四爷盯着兰琴看了许久,眉头始终是蹙着的,但听完她一席话后,虽然没有马上松开,但眼里的疑惑慢慢消散了。
“也好,那爷许你自由出入前院。你在弘晖和弘钧下课后,可带着他们做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动。”四爷心里也是一叹:自己还是没想得照全,难怪这小东西还想到了福晋的心情。
“是,妾身每天去看看他们。不过,妾身有个小小的请求,爷是否可以赐给妾身一件‘尚方宝剑’?”兰琴心想:她到底只是个格格,于身份上,并没有资格去管教嫡福晋和侧福晋的儿子;于威信上,三阿哥还好些,大阿哥可是只听四爷的,如若没有四爷的首肯,大阿哥是不会听自己的。
“尚方宝剑?”四爷虽然一愣,他也知道兰琴这嘴里经常冒出一些古怪的词汇,因而只等她来解释。
“就是爷的一件信物,最好大阿哥和三阿哥都识得。到时候,我才好跟他们接触呀。”兰琴瞅了瞅四爷悬于袍侧的那枚玉佩,总觉得眼熟,却也怎么也想不起来它的原委。
四爷一听兰琴这理由,倒也得当,又见她瞅着自己袍侧的玉佩,便以为她是想要它作为尚方宝剑,说道:“那这块玉佩给你当作信物?”
啊,兰琴心道是让四爷误会了,但也并不排斥,于是也没再出言。
当四爷将那块上好的和田白玉递到她掌心时,兰琴便细细打量起来。只见这块玉通体翠绿、水润,全身无一丝杂色,显然出自老坑翡翠中的一块完整的玉石,被工匠打造成圆形铜钱状,玉身上也有精美细致的龙纹祥云图案。
“喜欢?”四爷见兰琴盯着玉佩那么入神,出言问道。
“嗯,爷,这块玉佩是极好的吧。它的渊源可否跟臣妾讲讲。”兰琴心说:既然想不起来,何不亲自听原主怎么说。
“这块玉佩是皇额娘给我的,自小就在佩戴在身,不曾离开半步。如今给你做‘尚方宝剑’,如果能把大阿哥和三阿哥调教得令爷满意,这块玉佩就送与你,可好?”四爷见兰琴喜欢,其实已经有了赠与她的意思,这样说也只是戏耍一下她。
兰琴一听,双眼一亮,虽说她不是贪图这些金银玉器,但是然道有这么一块看着极有眼缘的东西,便立刻应承了下来。
正说话间,四贝勒府就已经到了。苏培盛等人早早就候在侧门口,见马车回来,立刻跪迎在门阶上。四爷还没下车,早有一个小凳子放在了下车的地方,苏培盛伸出胳膊,将四爷扶下了马儿,紧接着是兰琴。两人一进门,便径直朝着兰琴的南小院去了。
念雪几个丫头一直守着,终于见兰琴并着四爷回了,于是赶紧端茶的端茶,取水的取水,伺候着两个人洗漱更衣。待一通忙活,两个人躺上床时,已经深夜了。
兰琴实在是乏了,滚到四爷怀里,就睡着了。四爷一看,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这小东西这么久不来后院了,一回来第一个就宿在她这里,尽然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