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妹妹好兴致,不如我们就用金瓜子作为赌注,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我这一袋金瓜子都赢去?”瓜尔佳氏始终瞧着兰琴不顺眼,有意无意间总想与兰琴一比高下。她刚才那般说,也是为了刺激下兰琴:瞧瞧人家跟你一起入的府,已经怀上四贝勒爷的种了,相比就比你得宠。
唉,要是瓜尔佳氏知道尹氏心里怎么想的,非得气死不可。
“我所带的金瓜子不对,到时候姐姐可要手下留情呀。”兰琴岂有听不出刚刚瓜尔佳氏那句话的意思,心道:今日,老娘非得把你赢得裤子都没了。
尹氏见他们有了争执,自然心里乐得其成,只不过她那点金瓜子与瓜尔佳氏刚刚那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尹氏出身不高,又是家里的庶女,其父在送她选秀后,至今也没有来过京城看望,故此尹氏在这四位格格中,应该是最穷的。府里头那每个月的一点月钱,都叫她拿去打点下人了,其实夜罂的袋子也就几颗而已。
“我今日出来不曾想要与各位姐姐打牌,恐怕没有带这么多金瓜子,怕是不够输的。”尹氏小声地说,脸上更早是一片绯红。
马佳氏和瓜尔佳氏相视一瞧,默契似乎早就有了。
“妹妹怀着皇孙,陪我们玩玩就行,输赢都不影响妹妹。妹妹权当散散心,如何?”瓜尔佳氏善解人意地说。
“是啊,是啊,尹妹妹莫要太当真,当心肚子里的皇孙。”马佳氏附和道。
兰琴本想说不算尹氏在内,却被他们抢了先,便也接着说道:“尹妹妹怀着四爷的孩子,不可思虑太多,如果不想打或者,想起来走动走到,都可以。我们三个人也是可以打的。”
其实她这番话完全是出去对尹氏怀着孩子着想而说的:孕妇不宜动脑,也不可情绪太过波动,最好也不要久坐。
可是听在尹氏耳里,她的脸就更红了,兰琴每句话,似乎都在暗示于她:你没金瓜子就不要搀和了,免得输不起。
好吧,有时候无脑美少女就是介么白痴和自以为是!
尹氏本想拒绝兰琴的提议,但是她又不好意思陪着打,虽然瓜尔佳氏和马佳氏都已经那么说了,但是她还是觉得丢人。可是兰琴的那些话,无疑更让她觉得丢人,恨不得此刻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马佳氏见尹氏一副欲言又止,脸都红起来,连忙打圆场道:“钮妹妹说得也是,尹妹妹怀着孩子,确实不该过多动思虑。要不,妹妹就坐到我这里,帮我看着牌。”
尹氏感激地看了一眼马佳氏,温和地点点头。
好吧,马佳氏的这番话跟兰琴的那番话几乎是一个意思,可是听在尹氏耳里便是关怀和体贴,兰琴的话听在她耳朵里,便是嘲讽和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