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得宠于四贝勒,使得整个李氏一门因此也逐渐势起了。当初这个表哥就是看到李氏的身份,特地从老家跑到了京城来投靠。李氏的父亲李文昌乃地方一方知府,本来这个表哥去找他也可以混个小官当当,但是李文昌特地让他来找了自己女儿,目的就是像在京城给李氏安个办事的。他虽然是一地知府,但终究对李氏鞭长莫及,故而将这个表哥安排在李氏身边,就是为了应付李氏的不时之需。
李氏的表哥叫冯傅辰,因为李氏的关系和李文昌在京城的一些故交做上了顺天府府尹的幕僚,虽然没有什么正规的官职,但是他为人机敏,且又很会做事,因而在府尹底下倒真是做得有声有色。像调查一个人这种小事,自然不劳冯傅辰费什么很大的心思,他只需要交代下去,胡乱说个理由,自然也就有人替他调查去了。
这边,白大夫跟着春柳到了福晋的正院,只见福晋正在给大阿哥遍辫穗。自从兰琴被福晋禁足,她自然就没有再去前院,大阿哥弘晖也知道了府里头最近下人们传的那些话。这不,他就来给福晋请安了。虽然住在同一个府里头,但四爷将大阿哥和三阿哥搬到前院后,大阿哥就从未在正院留过宿。即便四爷不再府里,大阿哥也从未逾越规矩,这是额娘教他的。因而,福晋面对这个儿子的“规矩”,有时候想让他放下点规矩,自己都难以开口。
没想到,今日大阿哥倒主动来给她请安,并且在这里歇了个晌。
“奴才给福晋请安,给大阿哥请安!”白大夫规规矩矩地行了两个礼。
“白大夫免礼。春柳,你且让白大夫去侧间歇息下,我给大阿哥编完辫穗再来请脉吧。”福晋慈爱地说道。
“额娘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弘晖问道。白大夫已经随着春柳到了正屋侧间里休息。
“也没什么,只不过胃口不太好,让白大夫过来请请脉。”福晋说道。
“额娘,儿子听说尹格格小产了,儿子于心有点不安,是不是那日我们冲撞了她,才致使她小产的。”弘晖终究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当他听到那些留言后,特别是傅伟廷和张容远都认为兰琴不会干出那种事,他就觉得尹氏小产多半还是那日在园子里冲撞到了她。
福晋眉头一蹙,立刻钣过弘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弘晖,你们那日虽然撞到了尹格格,但是后来白大夫给开了保胎药,并没有任何小产的迹象。她是在三福晋府里的花园里被人推到小产的。知道了吗?”
弘晖没想到福晋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本想为兰琴辩驳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他从自己额娘的脸上看到了对兰琴的厌恶。虽然额娘什么都没说,但是弘晖知道,额娘是厌恶这府里头所有夺去他阿玛的女子。
“好了,你们还是孩子,这些事与你们无尤,快回前院吧。你阿玛已经来信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府了。”福晋本不想赶弘晖走,但是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