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些说啊,卖什么关子啊!”
众人不停的说着,就连对面雅坐上的几位男子也急了眼,忍不住大声说道:“小爷今日便是为此玉而来,你且快些说,墨墨迹迹的是要干嘛?”
见此那台上的男子微微浅笑,又道:“诸位皆请稍安勿躁,此玉既然到了我天外天,要出去,便是要经过我天外天的规矩,众人皆知,我天外天上不归朝庭管教,下不与江湖同道,便是咱仙梦独出之势,自也有自家的规矩。”
闻言,柳千千却是微微惊了一惊,果然不简单呢,她就说,那皇甫月泽堂堂太子,想要什么没有?还要费如此心思的跑到这天外天来。
只是不知这天外天的背后有什么势力了,竟能如此高傲。
正想着,又见那男子忽然拿出一把匕首,尔后缓缓放到那装着血玉的盒子旁,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手,同时将那包着匕首的白布轻轻拿下。
不错,正是一把被白布包起来的匕首,且锋利无比,从楼上望去,都能瞧见那匕首在闪烁着什么。
众人疑惑不已,又听那男子缓缓说道:“此匕首又名死亡之刃,轻轻一碰,毒漫全身,轻划一刀,见血封喉,能拿起者,便可为其之主。”
顿了顿,他又道:“能拿起者虽为匕首之主,却还不能取走血玉,唯有用死亡之刃,割出鲜血,让那血滴落到血玉之上才行。”
话落之后,周围唏嘘一片,均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无不在说此法有多艰难。
便见对面那个方才说话的男子又一次开了口,道:“你这不是难为人吗?拿起匕首,毒漫全身,就算一时不死,再被它一割,不就见血封喉了?”
“就是啊!虽说血玉可解百毒,但还没得到它便已没命了,这还怎的拿啊?”
“可不是嘛,这分明就是在难为我们!”
众人惊讶着,不满着,纷纷咒骂不已。
不料下一秒,那台上的男子轻咳两声,又接着道:“诸位,还有最后一条呢,就算被死亡之刃伤了还没死,若是那血滴到了血玉之上,血玉不认主,那么,便也仅仅只能带走死亡之刃,而不能带走血玉!”
这句话落下之后,周围的人更是炸开了锅,咒骂之声更是久久未停。
更有人指着台上破口大骂,“你这分明就是难为人罢,三则要求,则则难之不已,仅一则便已要人命,最后还要那血玉认主,这不是拿命赌吗?”
“就是啊,太难为人了!”
听着那一阵阵的咒骂声,雅坐之上的柳千千心中却是暗暗明了,看来这天外天,压根就没打算将这血玉给“赠”出去,这般听来,倒像是借血玉之名,引来这般多人罢了。
若是她没猜错,这天外天打的算盘,大概只是想将血玉在他们那里的事昭告天下罢了。
正想着,却听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即是太子哥哥想要,那么亦之便是丢了性命,也要将此血玉给你拿来。”
话落之时,却见那花亦之已经走到了走廊之上,尔后,皇甫月泽连忙轻唤一声,“亦之……”
其实皇甫月泽对那花亦之,也无喜爱之意,只是那日皇命难违,便也只能与其订婚。
他一直知道那花亦之对他有爱意,只是不知她竟爱到如此,明知今日危险,还跟他来,明知血玉难取,还要去取,此等女子,他便是不喜,也微微心疼的紧。
便也就慌忙起身拦到了她跟前,“亦之,你便是去了也无用,暂且等等吧。”
花亦之眸光一闪,却是忽地楚楚可怜的望向了他,“可是太子哥哥,那血玉不是对你十分重要吗?亦之好想帮你啊……”
皇甫月泽微微一叹,与此同时,坐在里头的上官泡泡却是笑脸盈盈的道了一句,“你便听你太子哥哥的话吧,就你一女子,去了也无用,瞎凑什么热闹。”
声音如此好听,即是温婉之中,又带着丝丝放荡不羁,似是什么风流的公子哥的声音,听的柳千千一时便也微微一怔。
明明方才就有听到他说话了,只是不知怎么的,这句“呵诉”花亦之的话,竟是如此悦耳,真真说中了她的心思。
周围依旧闹哄哄的,众人咒骂的咒骂,不满的不满,好一会也没人敢去试上一试。
见那花亦之又楚楚可怜的坐了回去,柳千千不由得就有些想笑,这女人还真是会装模作样。
想着这皇甫月泽没拿到血玉定是不会死心,她便静静的坐在一旁,只言不语,她也想看看,谁会第一个上去送死呢。
却不想下一秒,竟是那皇甫月泽最先开了口,只听他道:“如此宝玉,便是以命赌之,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