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天一夜呵,着实伤心伤己,现儿发现他不仅没死还好生生的活着,怎能不兴奋?怎能不马上赶来探望探望?
于是一洗清了罪责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见到他的那一瞬,她的整个心房都暖了。
谁也体会不了,谁也理解不了。
却是皇甫月泽疼的“嘶”了一声,眉头紧紧而蹙,只几秒便将花亦之轻轻推开了一些。
花亦之慌忙回神,连忙松开了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焦急着道:“对不起对不起,亦之太兴奋了,弄疼了太子哥哥,对不起……”
说着,她无措的看了眼他的腰部,又慌忙上前几步,似乎是要看看那伤处。
却是刚一上前便被皇甫月泽伸手拦了住,只听他道:“无碍。”
花亦之焦急不已,似心慌,似担心,又带着丝丝内疚之意。
“太子哥哥,亦之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恩”
皇甫月泽浅声而道,微微点头的同时,又道了句:“是有一些累了……”
话落之时,花亦之的眸里闪过一丝尴尬,她倒也听出了话里的逐客之意,想着他伤还未好,此番不知情况的赶来,着实有些打扰到他了。
虽然是因为太过在意,但也终究不实大体了些,瞧着眼前的人儿一脸虚弱,她便也不好再刻意留下,只道:
“那亦之便先退下了,过几日再来拜访。”
皇甫月泽轻轻点头,倒也不予多说,只是浅笑着目送她离开了,见房门轻轻关上,他才收起了那一抹强装出来的笑容。
心里甚是怀疑,虽然听回来的暗卫说她丞相一府是被陷害了,但他依旧觉得此事不简单。
毕竟在婚前刺杀于他,这样的事,着实耐人寻味。
与她无关?
他若是信,大概也早就不是当今太子了!
寝宫之外,花亦之浅步离开之时,脸上的泪水早已被她轻轻擦干,眸里的楚楚可怜也随之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死寂的沉默,与冰凉。
随她而来的丫鬟桃子低首跟在她的身后,却缓缓打破了那份宁静,“小姐,您当真就要走了吗?”
跟前的花亦之嫣然一笑,“走是自然要走,但就这么走了,怕是不仅讨不得人家的欢心,还会留下一个不懂事的名头。”
“那小姐打算……”
“将我带来的几只人参拿出来,咱们去膳房,备好之后咱们再走,让厨子晚膳时送去,可比咱们自己再去打扰的好。”
话落之时,花亦之已抬步离去,身后的桃子心下敬佩不已,果然,她的小姐就是聪明的紧。
却不想膳房之外忙忙碌碌,像及了已经在做饭一般,可是此时午时已过,又没到晚膳的点,谁还会煮饭啊?
正疑惑着,便见不远处的两个小丫鬟蹲在一旁,一边清洗着手中的青菜,小边时不时的议论几句。
“白衣姑娘真真好贤惠呀,才刚醒就进膳房给殿下弄吃的,自己还病着呢,就一心想着殿下,心地也太好了。”
话落,一旁的另一个丫鬟将洗好的青菜放进篮子里时,又迎合着道:“可不是嘛,听闻她心性善良,一直暗恋着殿下,要不是殿下受伤,她都会一直继续暗恋下去呢。”
“这般看来,白衣姑娘着实是个大好人啊。”
“说起来,白衣姑娘虽然长的不如亦之小姐,也没有那变美的千千小姐倾国倾城,倒也还算得佳人呢。”
议论至此,一位正在洗土豆的丫鬟却是张口接了句,“千千小姐算什么?不是已经被拒婚了嘛,主要还是亦之小姐,人又美,心又善,还与殿下订了婚。”
另一个丫鬟却是嗤之以鼻了,“那亦之小姐虽为皇上指的婚,但终于不过一庶女,比不得白衣姑娘的嫡女身份啊,且丞相虽实权重,但明面上太师也不比他差,所以啊,这白衣姑娘可得好生侍候着,没准日后的太子妃就是她了呢。”
“是啊,看来日后,除了亦之小姐,殿下还有可能将白衣姑娘也娶了呢……”
“……”
听着这一声高过一声的议论,不远处的花亦之却是双手紧紧而握,似是气愤不已!
因为那些丫鬟们都是蹲着的,且又背对着她,所以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她,脸色有多难看!
而她身旁的桃子则是心慌不已,正要上前咒骂几句,便见花亦之抬手将她轻轻拦住。
“一群小丫鬟罢了,不必搭理。”
话落之时,她的眸子微微眯起,又道:“她们口中的白衣,就是传闻中救了太子哥哥的太师之女白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