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张了张口,终究还是给扶着站到了一旁,脸上满是不甘心之意。
周边的众人各怀心事的站在一旁,有不安的,有疑惑的,但更多的,却都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思。
皇再月泽似是严肃的坐到了一旁,又望着那跪着的丫鬟道:“说吧。”
丫鬟低首,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哽咽,“奴婢小兰,在府里已经呆了多年,一直老老实实的,前些日子母亲重病,府里的月钱根本不够她老人家看病,于是,于是奴婢心生歹念,便想着偷一些贵重的物品出府去。”
顿了顿,她又战战兢兢着道:“不料此举被一个男子瞧见了,他说要告发奴婢,奴婢胆子甚小,当时便给他跪下了,可他并没有告发了奴婢,反而给了奴婢一笔钱,然后让奴婢日后听他的话。”
“昨日的时候,他忽地让奴婢给殿下的酒里下点药,奴婢心里也很怕的,可更怕母亲没钱看病,所以……”
说着,她忽地便落下了几滴泪,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一边哭着,还一边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真知道错了!”
皇甫月泽微微皱眉,“那个男子是谁?”
听及此,小兰忐忐忑忑的吸了吸鼻子,却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不远处的白衣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道:
“不知道,奴婢只记得他说过,切莫要在白衣姑娘敬酒时将下了药的酒给您呈上,他还说,让我多多配合白衣姑娘。”
话落,周边的众人均是一惊,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似是听错了一般,全数愣神不已!
就连皇甫月泽与花亦之都略微惊了一惊,一脸茫然的模样。
却是那白衣瞬间气急败坏,指着她就大骂出声,“你胡说!告诉大家,你是胡说的!”
顿了顿,她又忽地将目光转向了柳千千,惊慌失措的大吼着,咒骂着,指着她就道:“我知道了,柳千千!一定是柳千千收买了她,让她嫁祸于我,我怎的可能给自己下药啊!”
跪着的小兰吸了吸鼻子,却是直直望向了她,只道:“我没有胡说,也不是被千千小姐收买的,那男子确实便说是你要给太子殿下下药,他让我配合你,就是配合着将被下药后的殿下给扶出去,然后,然后你俩行事的时候,我在周边把风,这都是那男子说的!”
话落之时,周边一阵唏嘘,皇甫月泽的眸里闪过一丝厌恶之时,俊俏的脸上,更是阴沉不已。
下一秒,那白衣疯了似的直直的冲之上前,向她扑了过去,“你胡说!你胡说!不是我,我没有!”
小兰大惊失色,慌忙往边上爬开些许,与此同时,白衣扑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呐喊,咒骂!
便见皇甫月泽眸光一冷,“将她给本太子拖起来!”
威严的话语刚刚落下,周边的侍卫便快速上前两个,将她给狠狠扯了起来,似乎也十分看不起她一般。
一将她抓起,皇甫月泽又语气冰凉着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是被冤枉的,殿下,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白衣死死挣扎!
众人惊讶着,疑惑着,就连一旁的白太师都懵了圈,似是不相信他的女儿会做这种事一般,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柳千千却是忽而上前了一步,一脸淡然的走到了白衣跟前。
便见她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唇角,道:“若我没说错,你收买的那个男子,与收买来刺杀我的刺客,还是一伙的吧?”
话落之时,周边忽地寂静无声。
白衣一时不明所以,“他们是一伙的,但不是我收买的,不是我……”
听及此,她嫣然一笑,又道:“哦?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嘶……”
这一瞬间,所有人均是恍然大悟!
其中一个男子更是直接惊叹出声,“天哪,原来是白衣姑娘自己下的药,原本是想给太子殿下下药的,结果落到了自己肚子里,这也太自作自受了吧?”
另一个人轻声应和,“可不是嘛,主要她还找人刺杀过千千小姐,原来她那么看不惯千千小姐啊,难怪今日会一直嫁祸人家。”
“我方才还为她误会了千千小姐,真是瞎了眼了。”
“……”
许是消息太过劲爆,一时间,周边忽地沸沸扬扬,就连一些小丫鬟都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白衣挣开被抓着的双手,快速将头紧紧抱住,如是崩溃,如是嚎啕大哭!
“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众人不依不饶,均是对她咒骂不已,与此同时,那花亦之却是洋装不忍直视,温婉的别过了脸。
白太师慌忙小跑上前,“白衣,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怎的会如此糊涂,又是下药给殿下,又是找人刺杀他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