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泽霎时面色大变,眉头更是紧紧而蹙,“该死!又中计了,真正的古县令定然早就逃了。”
周边的众人纷纷大惊失色,特别是站在一旁的叶儿,更是不甘的瞪大了双眸。
这种结果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原以为古县令与红娘都被抓了,她便终于能将帐算回来了呢,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柳千千不语,却是冷冷的望着那个痛哭的傻子,尔后呼了口气,抬步便走了出去。
当真让人不甘极了,还没将帐算回来呢,还没把红娘欺负回来呢,还没将古县令给打回来呢!
现儿一死一逃,她的仇找谁报去?
还有红娘死了,那么算计她的人不得也断了线索?
气人,着实气死人了!
许是事情发生的并不顺利的缘故,他们三人出了地牢的时候,均是安安静静的模样,谁也没有打破那份宁静。
那份诡异的宁静。
却不想,一出地牢,一个人影便快速扑到了皇甫月泽的身上,只柔柔弱弱着道:“殿下,你可算出来了,方才听到地牢里传来尖叫声,可把妾身吓的不轻,妾身差点就冲进来找你了,你没事吧?”
皇甫月泽略微不满的蹙了蹙眉,却是将她轻轻推到了一旁,只道:“无碍,不过对一个傻子用了点刑罚罢了。”
一旁的柳千千冷冷望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尔后快步离去。
叶儿略带尴尬的看了眼皇甫月泽,又畏畏缩缩的看了眼花亦之,终究还是快速收回了目光,只默默的跟上了柳千千。
原以为能安静离去,却不想,刚走几步花亦之便唤住了她们,只听她道:“千千姐姐这是怎的了?逃的那般快,莫不是怕亦之会怪你昨天烫伤了亦之的事?”
柳千千的身影微微一顿,却是头也不回着道:“本小姐可清楚的记得,当初说过要你别再唤本小姐为姐姐吧?难不成还要本小姐再说一遍?”
花亦之面色一僵,瞬间双眸含泪,好不楚楚可怜的模样。
却是她身后的桃子快速说道:“千千小姐,您怎的能这般对我家小姐说话?她昨日被您伤了之后,不仅毫不怪您,还不停的为您说话,结果呢?您却一次次的冷嘲热讽,您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话落之时,花亦之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桃子,不要说了……”
“我偏要说,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明明您才是太子殿下的妻子,她却成日不知羞耻的赖在殿下身边……”
“说够了没有?”皇甫月泽冷冷而道,瞬间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尔后却是柳千千漫不经心的回过了头,只冷冷着道:“所谓有什么样的丫鬟便有什么样的主子,桃子是吧?你这般恶心,定然是你家小姐的另一面吧?”
桃子面色一僵,“你……”
“我?我可没时间在这陪你们玩心思,你们这些手段都太过时了,说我烫着你们了,只怕你们自己都不相信吧?”冰凉的话语缓缓传出,只一听便能感觉到她有多不耐烦。
见此花亦之吸了吸鼻子,忽地又再次扑到了皇甫月泽身上,“殿下,你瞧瞧千千姐姐,亦之都不知道哪得罪她了,呜呜呜!”
皇甫月泽只是无奈的呼了口气,便将她再次推到了一旁,“亦之,即是你身体不适,便还是快些回去歇歇吧,我与千千还有急事要处理。”
听着他左一句“千千”右一句“千千”的,不仅没了以往的嫌弃,还多了些许温柔之意,花亦之便不甘极了,不过一个傻子而已,还是个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喜爱?
甚至昨日她都那般了,还是没能动她分毫,她到底是给皇甫月泽灌了什么迷魂汤!
思及此,她不甘不愿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又道:“妾身并非有意要打扰殿下与千千姐姐的,但是……”
“但是妾身才是你的妻子呀,如此这般,妾身在府里就如一个客人一般,压根便不像什么女主人,殿下说会来看妾身,却是迟迟抽不开身,说着拿些人参给妾身,也只是让人随意拿了点过来,是不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够好,殿下讨厌妾身了?”
话落之时,她又十分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一旁的柳千千只静静的看着她演,时不时的还若无其事的打个哈欠,气氛无比尴尬。
一旁的叶儿只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却是桃子又轻声应和着道:“殿下,您乃当今太子,也该想想子嗣之事了,若不然,我家小姐定然会被……”
“你们这是在责怪本太子吗?”皇甫月泽冷冷而道,眸子微微眯起。
见此,桃子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小姐叫屈,她身为您的妻子,被别的女子欺负了,您还能不闻不问,着实太寒心了。”
听及此,皇甫月泽却是冷哼一声,“即是身为一个妻子,便该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难不成本太子一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吗?你们这般野心,当真是让本太子厌恶至极呢!”
说着,他又望着地上的桃子道:“想来或许是本太子对你们太好了,区区一个丫鬟都敢教训本太子了,当真是好!”
话落,花亦之慌忙也跪了下去,急切不已着道:“殿下,您误会妾身了,妾身没有想过您只会有妾身一个妻子,桃子她也是担心使然,殿下……”
“好一个误会,你大概还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地位吧,所谓侧妃,何能谈上妻子二字?本太子的妻子,还待娶呢!”冰凉的话语传出,只一听,便能让人颤上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