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等的起的,她便也不信,过个几年那个柳千千还能如现今这般受宠!
一边想着,她已然跟着他人走到了御书房,尔后随着侍卫们静静的守在门外。
御书房内。
柳千千刚一被拉进去,便被里边的场景给惊了一惊,便见四周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诗词字画,且每一副都是有关于她的,那完美的毛笔字迹简直不要太好看,一句又一句的“千千”更是让她眼花缭乱。
她的面色微微惊讶,许久之后,才有些忍不住的开口道:“这些是……”
皇甫月泽浅笑了笑,只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尔后随手取下了一副字画轻轻放到了她的跟前,“还记得这副画吗?”
柳千千猛地一怔,瞧着纸上圆溜溜的身子,一时不由握住了嘴唇,“这不是我画的Q版的你吗?”
他宠溺地笑了笑,又指着另一副道:“这个呢?”
她尴尬一笑,“我有这么丑吗?”
话落之时,他终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些都是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为你画的,还有一些我想做的,想说的,都被我一一记录了下来,我怕找到你时,太多想说的话都会忘了,所以每每夜深,我都会在这儿静静的画着。”
说着,他又将手中的画缓缓地挂回了原处,而后微微神伤着道:“我想,我大概理解你不撕毁那些字画的原因了,可有时候我又会想,那终究是她的,不是你的,或许有时候你还会因此而内疚,或者心酸什么的,所以我想留下一份关于你的,也是真正属于你的。”
听及此,柳千千终是有些不是滋味了,胸口又闷又难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却是一旁的皇甫月泽又再次神伤着道:“可是我画不出自己的模样,有时候画出时,也总是极其的难看,便是对着铜镜画也总是少些感觉,我想要一副有你我二人的画像,所以瞧见那个阿研极好的画技时,才会将她留下,为你我作画。”
说到这里,他又快步地走到了门边,尔后严肃不已着道:“阿研,进来说话。”
话语,阿研便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尔后小心翼翼地鞠了一躬,“参见陛下,千千小姐……”
柳千千的眸里闪过丝丝不悦,却是她一进来,皇甫月泽便将一副画卷扔到了她的手上,“你来同千千解释一下吧,朕让你画的画像,你可有画好?”
阿研温婉一笑,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的画,尔后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回陛下的话,您要的画奴婢已然画好,陛下请过目。”
说着,她便将画缓缓地放到了书桌之上,尔后将它轻轻摊平,同时拿着几个小东西轻轻压住了四个角。
一时间,一幅极美的画便映入了三人的眼帘,便见画中的男子面如冠玉,气宇不凡,一身淡紫色的衣裳将他的气质一一展现,只静静的坐在花草之中描绘着什么。
而他的身旁,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浅笑盈盈地为他泡着茶水,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极其的温婉,而入眼的感觉,也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一旁边的阿研得意而笑,对于自己的画,她还是十分自信的。
这个柳千千,是她学着皇甫月泽墙上的其它画画出来的,虽说不是那般的像,但也算是甚像,且一身白衣宛如谪仙,艳压群芳。
她就不相信,皇甫月泽会不喜欢。
果不其然,刚这么一想完,皇甫月泽便极其满意的看着柳千千道:“千千,这画,你觉得如何?”
柳千千蹙了蹙眉,看了眼画中的自己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旁的女人,不是她多心,是她真觉得画中的女人反倒更像这个女人。
于是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终是将画缓缓地拿了起来,尔后一脸严肃的看着皇甫月泽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只是太在乎我了,但我更喜欢你亲手画的,再丑我也不介意。”
说着,她便将那画缓缓地撕成了两半,尔后随手放到了阿研的手上,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我和我男人的爱情,不需要第三个人来绘画!所以,你日后不需要再以绘画的本事留在我男人身边了。”
阿研的面色猛然一僵,原本自信的笑容也在这一瞬间僵硬在了脸上,她一脸惊愕,瞧着手中被撕成两半的画,霎时便无力的垂下了双眸,尔后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这才不甘不愿地开口道:“千千小姐,奴婢究竟是做了何等错事,要您这般讨厌奴婢?这画可是奴婢画了好久才画出来了,您不喜欢就算了,怎的能这般残忍的撕了它呢?”
说着,她又可怜兮兮的望着皇甫月泽道:“陛下,奴婢的画……”
皇甫月泽的眸里闪过丝丝不明所以,然而瞧着柳千千那般坚决的模样,便也只是冷冷地开口道:“罢了,即是千千不喜欢,撕了也是应该的,你退下吧,日后没别的事,都不要来打扰朕了。”
阿研的脸上闪过丝丝不甘,下一秒,终是极其委屈的痛哭了起来,“呜呜,陛下您就那么不在意这幅画吗?您明明那么喜欢,却为了千千小姐的一句话而放弃了自己所喜欢的,这般真的值得吗?”
话落之时,却是一旁的柳千千有些嘲讽着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撕了你的画吗?因为你心术不正,所以即便是你的画,也让人看了极其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