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这才缓缓地关上房门走到了院中,“不知阁主深夜拜访,有何指教?”
上官泡泡的眸里闪过一丝担心,却还是强装无所谓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你是否拿了一橙的药?”
原本一个月前他便已经来了,只是她的身旁每日都守了太多的人,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除了暗卫就是四面八方的侍卫,还有无数个守夜的宫女,将她的身旁围的水泄不通的,让他根本无从靠近。
现今她已是一国之母,更是皇甫月泽的妻子,他自是不能太过亲近,惹人嫌话。
所以才会一拖再拖,直到今日院中守夜的人好不容易都守到了院外,寝宫周边的暗卫好像也只有三个,被他支走两个后,一时间周边也不会有人了,他才敢现身找她。
原本剩一个他也不太敢出来的,可她即是让他守在另一侧的窗外,此时他们的对话,他也应该听的出他没恶意了。
想来这一个月来千千似乎都没怎么用药,他本该放心离开才对,可一想到她身上可能还留着那瓶毒药,以后的某一天又或许会用到,他的心里便好不纠结,于是纠结了一个月后,还是准备将她身旁的毒药取走。
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能放心。
却见她轻轻点头,而后平淡的接着道:“就是你们暗鸣阁那个用飞镖的橙衣女子吗?我确实有拿过她给的药,怎么了?”
“那你可有用了?”
上官泡泡略微急切的说着,两只眸子更是死死的盯着她。
却见她一脸茫然,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像在看傻子一般,充满了说不出的冷意。
而这眼神,在上官泡泡的眼里,却成了不明所以,便见他霎时便冲到了她的跟前,同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现在便去乌竹寺,定要解了那毒!”
柳千千的唇角微微一抽,不由快速的甩开了他的手,“什么毒不毒的?那盒草药我早扔了,你这大半夜的咒我中毒,什么心思啊!”
一时间,上官泡泡的心里忽儿闪过一抹惊讶,而后是抑制不住的轻松与喜悦,“你扔了?”
她十分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白痴到把那么明显的毒药当宝贝往自己伤口上涂吗?还是你自己本身就那么傻?也难怪,属下都那么白痴的自以为是了,身为头儿,白痴一点也不奇怪。”
说着,她也十分无所谓着道:“那日你不是说你阁里出叛徒了吗?那女人的模样倒挺像,不过我这人小气,没有顺手帮你解决了,你自己手下的叛徒还是你自己解决吧,免得日后说我仙梦又与你暗鸣阁为敌了。”
听及此,上官泡泡泡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就说嘛,他的小伙伴,怎么可能是那么好算计的人!
她浅笑,只是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只是没傻到一个连脸都不敢露,说话声音都要压低的人都相信,虽然你救过我,但不是你给我什么我就敢吃什么的,更何况是你手下来给我。”
顿了顿,她又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道:“不过,你怎么知道血玉在乌竹寺?你又是怎么这么轻易就闯进宫的?若不是十分熟悉,怕是连宫门都进不了吧?”
他的眸里闪过一丝慌张,只快速的别过了头,这才转移话题道:“既然你已将那毒药扔了,我便不再多留了,告辞!”
话落,他已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心下一片舒畅!
看来那个一橙的计谋并没有得逞,早知道就杀了她了,还因顾及她身上的解药而留了她一命,毕竟他也不敢肯定血玉是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留她一命,也只是为了在千千出事时,多留一条路给她,现在看来,倒是不用留了。
这般想着,他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宫!
倒是留在原地的柳千千十分凝重的蹙紧了眉头,这个暗鸣阁主特意跑来,难道就是为了叫她不要用那个药吗?
他是有多闲啊?
这点事都能大费周章的跑她面前来亲自同她说?
想着,她又十分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这才缓缓地回到了寝宫。
接下来的几日都平平淡淡的,大概是皇甫月泽不在的缘故,所以长宁宫内除了偶尔传来皇甫忆安的哭声,平日里压根都没有别的声音。
一切都在慢慢的进行着,尔夕收复之后,安逸等人也已经将那些民心慢慢的收复了,估计再过不久,两国就能真正融合成一国了!
倒是另一边,隔在仙梦与青龙中间的大海之上,一座小岛四周皆是海面,只是岛上的气氛却极其的阴沉,自上官泡泡回来时起,更是比以往还要阴沉了甚多。
岛上四面八方种满了大树,而树的正中间处,则是一座极其豪华的宅子,相比那些大官的府邸,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宅子之内,除了表面的豪华之姿,宅子之下还有无处个地下室,此时此刻,上官泡泡便一脸阴沉的坐在宅子里平时谈事的厅堂之处,堂下无数个男男女女杂乱无章的站在那儿,均是一脸凝重的模样。
许久之后,才见他缓缓地张开了口,“所以,一橙自上次随本阁主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是吗?”
堂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便连连摇了摇脑袋,好似均不知情。
上官泡泡眸光一冷,“那你们可知,她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