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这里时,九王爷的榻足能容纳下十个人。非常宽敞,想睡哪里睡哪里。而且榻上雕刻着飞鸟花卉等图案,精致华美。
但现在,这床突然就变得只有两米长一米宽那般大小。
虽然玲珑且精致,可一看就睡不开啊。
哪怕九王爷自己睡在这里,云锦绣都会担心他可能会掉下床去。何况现在他怎么把自己给掳上来了?!
“王爷,这是你新做的榻?”云锦绣想到王爷在前几天贴告示请能工巧匠来做榻的事情。
“嗯。”
抱着她的男子,迷迷糊糊地挤出一个字来。好像是快要睡过去一般。
可是云锦绣感觉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拥着她腰际的大掌,有力而坚决,像是古老的藤蔓一样,没有放手的意思。
“王爷?你身上还有针,我把针拔了,然后煎药给你吃。”她小声说道,示意他可以放开她。
但是他却根本无动于衷,冷然翻了个身。
有力的手臂带动着怀中娇软的身子,并把身上的锦被一扯,瞬间把两个人包裹结实。
像是茧蛹一般,两个人在宽仅有一米的榻上,紧紧挨挨地拥在一起。
云锦绣哭笑不得,她是干吗来了,她是瞧病来了。可不是来睡觉的!
楚曜这是想干甚,生病也不能任性啊!
推了几下,反被拥得更紧。
云锦绣无法,只能乖乖在他怀中装睡,可是隔着两个人薄薄的衣袍,如此密集的贴合,能够感到彼此那强劲和柔软的皮肤。
一瞬间,她红了起来。
可是抱着她的男人却笑得妖孽的脸都变成了一朵花。
云锦绣猛然抬头,就看到头顶上男人笑得贼兮兮的样子。心中不禁起了怀疑,“楚曜,你没病?”
男人闻言,垂下脸来,沉默地看着她。
云锦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容颜苍白,漆黑的深眸你潭死水,无有波澜。
明明是一副病容的,自己却说他没病。
云锦绣抱歉地笑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可却被他拥得更紧,“本王困,睡觉。”
说罢他一闭眼,便真的睡了,呼吸变得很平稳,神色也很安静。
云锦绣被他锁进怀里,一动也动弹不得,不一会儿便觉得半边个身子因为血液不通都麻痹。
她试着动了下,楚曜睡梦中翻了个身,把她往身上一丢。
两个人顿时变成了你下我上式。
云锦绣像伏在案上的鱼宝宝般,趴在男子宽阔的胸前。
被压在下面的男子,却没有半分异议。他仿佛是负担一片羽毛般,没有一点压力。
一只猿臂不紧不松地锁住她纤细的腰枝,另一只大掌轻抚她的发丝,薄薄的唇角掀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小竹在外面等了半天,没有反应。
天麟等护卫则是远远地守到了院子的外面,像是躲地雷一样,生怕触到临界点。
小竹自作主张地悄然进屋,掀开一角玉碎珠帘,伸着脑袋往里面瞧看——
但看到芙蓉暖帐,隐隐绰绰的,一道交叠着的身影,温馨而美好地映入眼帘。
小竹见了手一颤,连忙低下头去。
随后退出,然后便头也不回地退出院子。
天麒等人一个个挤头挨脑的,手里面拎着银子,他们脑袋碰到一起,嘴里面叽叽喳喳。然后碎银子堆成小山,被放置在一处。
而不远处还燃着一柱香,已经掌到一半。
“马上就要半柱香了啊。天麒你压一柱香;我压半柱香。接下来,就要到揭晓答案的时刻了呀!”唐进声音压得极低,但是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