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绢子,正是我那晚拿给他洗脸的那只,后来因为羞窘,我丢在草地上忘了拿,可是方才在水里挣扎撕咬时,却从他的衣襟里露了出来,我才知道,他竟不知几时,偷偷的将我的绢子藏在了身上。
他一下子窘迫起来,我听见他胸膛里的心咕咚咕咚跳得急如鼓点,"娘娘,小人……小人……,"。
我一仰头,用我的唇堵住了他后面的话,他唇的轮廓分明是棱角分明的,可是吻上时,却又那么的绵软,他的身子激烈的颤抖,两只手哆嗦的落在我的腰上,想推又使不了力气,火堆的光映过来,我只看得到他原本刚硬的脸上,凝满了矛盾和慌张,我轻轻一笑,手将绢子一丢,悄无声息的去解他的衣带。
他的身体发紧,双手无力的要将我低开,颤着声音道,"娘娘,不能……不能……"。
"阿远,你别傻,我若死了,你将会被以保护不力的罪名处斩,我若活着,这么多天的孤男寡女,没事也会被说成有事,你一样得死,他夺他的皇权,却将我们放在那刀尖上任人刺,你就不恨吗,"我的语气本该是清冷的,可是由我贴着他的耳边说出来,竟是旖旎无边。
不知道是我的话太过现实,还是我在他身上抚动的手指太过挑逗,他的眸子在黑暗中终于如烈火般的熊熊燃烧,烧灼得比那火堆还要灼热了。
看着他的身子终于朝我覆盖了过来,我的嘴角溢起一丝快意的冷笑!
既然已经彻底的沦陷,就再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眼里半滴泪水都没有!
天微微的亮了,他伏在我的身上,久久的不抬头,我无声无息一动不动,仿佛他只是一床丝被,又或者只是一件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仿佛是很久,他抬起头时,曙光中,他眼里尽是血色红丝,脸上尽是激情消退后的懊悔内疚,他看着我的眼睛,嘴唇哆嗦着,却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淡淡的看着他,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冷得像冰!
他突然就落下泪来,久久的无声的哭泣,我将头扭到了一边,冷然道,"你可以离开我的身体了吗?"。
我这句话像是带着剧毒的蝎子,他立时便被蛰到了,猛的跳起身来手忙脚乱的找着衣服,我也慢慢坐起身,却不急着穿衣服,赤裸着身子双手环膝,轻声叫他,"阿远。"。
他的身子一颤,却不肯转过身来对着我,看着他绷紧的脊背,我终究还是叹出一口气来,"对不起。"。
我向他说对不起,他的身子抖得更急,突然,他呼的一下转过身,眼里尽是熊熊烈火,咬牙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