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阴森森的眼神射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背后发凉,那黑衣人顺着那目光看去,正好看见了凤长漓正拿着那种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
黑衣人顿时觉得不好,他总觉得他自己就像是掉进了狼窝里的羊,被几头凶恶的狼虎视端端的盯着。
他现在有这个觉悟还不算晚,苏锦溪正觉得自己近来有些手痒,所以准备拿他来练练手。她吩咐将士将那黑衣人带下去好生看管,千万不准他死了,不然她就没得玩了。
等那人走了,平虞忍不住皱眉问道:“不知道兄嫂打算用什么手段对那人呢?平虞看的出,他是一个受过驯化的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撬开他的嘴。”
汴平虞就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所以说话的时候,虽然声音不似男人一样沙哑,却像男人一样沉稳。
闻言苏锦溪抬眼看了她一下,只见她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想来她是怕自己撬不开那人的嘴,反而还在外祖父的面前折了面子,那就不好了。
但是她既然敢拿下的事情,做不到怎么会强出头?
方才她已经试探出那人弱点,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个愣头青一样的男人,他没有娶过妻子,就算是他的心智坚定,能不被眼前的女色诱惑。可万一他不是正常的情况呢,难道他真的能像柳下惠?
苏锦溪一向不走正常的手段,对于男人她从来不觉得酷刑会让他们招。有些人生来不怕皮肉之痛,你就是把九九八十一种酷刑都用上了,也不一定让他说出实话。
不过平虞的好心,她还是接受的。朝着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成,还有你哥呢。”
此话一出,她眼尖的看到外祖父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她时时刻刻的不忘夸奖他最引以为傲的外孙,外祖父怎么会不高兴?
她虽然得到了他部分肯定,但是在他眼里,她与凤长漓比,肯定她是外人。如果一个外人,还是凤长漓的老婆比他的外孙强,那怎么能行?那以后不是把他外孙的风光全都压下去了吗?
说到底,外祖父就是护犊子。任何方面都护犊子,别人不许超过他的孙女,外孙子,超过了他就看不起。
这样的老人心思她能理解,他倔强了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自然不允许自己的孙女外孙子比别人强。好在这个老人并没有十分嫌弃她,所以有些小毛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她低头失笑的时候,正好看见凤长漓也正在看着她,眉眼里都是抱歉的愧疚。知道她一向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可是竟然也学会讨好外祖父,他是既感动又愧疚。
苏锦溪回了他一个无所谓的笑意,这笔帐日后在慢慢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