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一会儿,她站直了身体,然后离开了凤长漓的怀抱,慢慢的在他对面坐下。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正是情意正浓的时候。
“我不想你躲着我,你应该知道如果醒了找不到你,我一定会怀疑,更加会胡思乱想,所以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
苏锦溪的声音里几乎带着一抹哀求,哀求凤长漓不要再离开她。
凤长漓经不起失去,而她同样也经不起。
哪怕是一点点的心痛,她也承受不起。
在凤长漓的面前苏锦溪很容易脆弱,一点点的分离就容易让她泪流满面。
凤长漓帮她擦干眼泪,温柔的语气慢慢的安抚她:“锦溪,从前你可是个大女人,受到在大的伤害,在大的痛苦都不会流泪的女人,可是现如今却泪流满面,脆弱的不像样子,你让我怎么放心呢,我仍旧那么的喜欢你。”
“受伤的是我自己,我就不心疼,受伤的是你,难道我还是不心疼吗?就算是一块石头放在我的胸口,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捂热了不是,更何况你是我丈夫,你是我孩子的父亲,而且你还是为我受的伤害,你让我坚强,这理往哪说呢?”
能言善辩一直是苏锦溪的专利,凤长漓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过他。
所以每到这个关头,凤长漓只能主动认输。“好了,我知道我错了,是我不对,你都是对的。”
“本来就是你的错,难道还能说是我的错。你是男人,你就得哄着我,但是不许为我受伤,这就是我的专利,你懂吗?”
苏锦溪恶狠狠的说道,一脸的霸道。
凤长漓堂堂的一个王爷,竟然被苏锦溪说成了她的所有物,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
可是凤长漓不在乎,他就喜欢苏锦溪的胆大包天。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是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如实照办。”
凤长漓是十足十的宠溺,废话,好不容易合家团圆的媳妇,他能不宠着吗?
苏锦溪被他逗笑了,却还是忍不住板着一张正经脸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以后不听我的话,就要跪搓板?”
凤长漓一下瞪大了眼睛,什么跪搓板?他堂堂一个王爷,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跪那玩意儿?
不过他也就是瞪了瞪眼睛,马上就恢复平静。
“好,你说什么都好。”
凤长漓彻底灌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自家媳妇面前永远不会耍什么大男子主义。
反正爱惨了她,就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了。
凤长漓从不认为向自己媳妇低头的男人就是愚昧无知,没有用武之徒。
而那些在外面是一个怂蛋,回家之后朝自己的妻子撒气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有问题。
不敢和别人撒野,只能欺负女人孩子,那才是怂包没用。
“我知道我的要求你都会答应,你这么好说话,总是让我的好愧疚。”
苏锦溪哭笑一声,她说的是实话。
就是因为他好脾气的全都答应,所以连累的她也没有了脾气。
再大的怒火,再大的气遇见他的宽容和理解,还有无条件的宠溺,都被磨灭了。
最后她自己只剩下无条件投降。
“对了,今天水上人间的损失怎么办?我可是把人都赶跑了的。”
温存了好一会,苏锦溪终于想起这茬了。
凤长漓哑然失笑,客人都赶走了,这会说有什么用?
“没关系,妃琳自会处理。”
“那我不是给人家添了麻烦?”苏锦溪想到自己刚才恶劣的态度有些心虚,但是想想,如果她不用暴力手段,根本的就见不到凤长漓,这样一想,她心中的愧疚感,就被抹杀掉了。
这个世上,唯一能让她宽恕的人寥寥无几,拦着她不让她见凤长漓的人,她更是不会原谅。
所以给杨妃琳留下麻烦,而没有直接找她本人的麻烦,如今看起来也就有些合情合理了。
凤长漓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的,但是他一向宠妻,所以即便杨妃琳是按照他的吩咐办事,替他背了黑锅,凤长漓也不心疼,更不加不会为她辩解,以免引火烧身。
“上床休息会吧,你肯定强撑着站起来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苏锦溪扶着凤长漓站起来,凤长漓体虚,但是走几步路还是可以,可是他不愿意这么走,所以想耍耍无赖。
“能不能陪我一起睡?”
凤长漓在苏锦溪的耳边小声说道,闻言苏锦溪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凤长漓无论说什么话,她也是无条件答应的。
所以凤长漓就吃准这一点就成了,他就打赌苏锦溪不会真的跟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