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遥的凤长漓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上前。
他背过身去,没去看那一副撕心裂肺的场面。
他知道,他的锦溪,这一次真的是痛到了极点。
……
若兰拼命的再逃跑,可是身后无数的铁骑再追,她根本跑不掉。
呼延铎死了,南朝败了,跟在身边的贴身士兵都被杀了,她也无路可逃了。
汴平虞带领着几千铁骑将她包围了起来。
在铁骑中间,若兰一个女人显得楚楚可怜,可是汴平虞不觉得她可怜,就是这个女人,带领着南朝的士兵踏破了汴梁城,将汴梁一家老小全都杀死。
此刻汴平虞对若兰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她只想把她千刀万剐。
若兰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故作镇定,看着汴平虞,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很庆幸,追来的是你。”
闻言,汴平虞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若兰身子一震,目光中一抹愧疚一闪而过。
“对不起……”
“我不需要。”她的话没说完,汴平虞就冷淡的打断她的话。
对上她惊愕的眼睛,汴平虞一字一句的说道:“两军交战,输了就是输了,败了就是败了,你是南朝的军师,西凉的士兵自然不会放过你。”
汴平虞这话说很在理,若兰也知道,汴平虞是下了狠心不会放过她。
不过她也没有指望她能在饶她一命。
“死之前,我能再跟你说几句话吗?”
若兰看着汴平虞,眼神很认真。她想单独跟她相处一会,毕竟她曾经是她唯一的朋友。
汴平虞看着她,脸色不变,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不行,有什么话就说,我没有时间跟你浪费。”
在若兰的面前,汴平虞没有丝毫的情谊可讲。
虽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汴平虞对若兰没有丝毫的信任,所以有什么话,就当面说,不需要躲躲藏藏。
若兰知道,汴平虞不会和她再有什么话说,可是她想说。
“平虞,对不起,我知道是我欠了你的,这辈子我换不清了,下辈子我当牛做马也会还……”
“你不是欠了我的,你是欠了整个西凉和汴梁。”汴平虞的心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如果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让凤长漓杀了你,省得你害人害己。”
若兰盯着她的眼睛,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吗?”
“是西凉的士兵都希望你死,所以你必须死。”
汴平虞看着若兰,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和呼延铎不一样,呼延铎能得到苏锦溪的原谅,甚至,苏锦溪能为他伤心欲绝。可是没有人心疼你,更没有人谅解你,就连你的尸骨都不会有人收。”
若兰瞪大了眼睛看着汴平虞:“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闻言,汴平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扬声笑了起来:“现在觉得绝情了吗?当初你困住凤长漓不让他下山的时候,你不绝情吗?你踏破汴梁城的时候,不绝情吗?”
若兰摇头:“不可能,凤长漓答应过我,无论我做错什么事情,他一定会把我的尸骨带回山上的。”
“是吗?”汴平虞冷笑:“我不会让他带的,你的尸骨不会有人收。”
不等若兰在说什么,汴平虞手势一挥,瞬间,身后的几千铁骑朝着若兰践踏而去。
她跑不了,只能被践踏。
最后残肢断臂,七零八落,已经完全没有了样子、
汴平虞冷冷的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带着铁骑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