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笑道:“家父乃公门中人,我身边不缺人手,急人之所急,才是为人好友之道啊。”
经过一夜长叹,张阁言语之间已经几位放松,最后这么一句话,便是抛开了沈康的年纪,与他结交为好友了。
沈康目送走张阁,匆匆洗漱,然后出门去讲堂。
刚才到了讲堂,宋渊便上前,问道:“三郎,今日怎没来晨练?”
沈康歉意的笑笑,道:“一夜未眠,实在提不起精神。”
宋渊点点头,低声道:“你瞧,今日廖兄又没来进学,不知是否又病倒了。”
江柳愖笑道:“病倒了?那便去求神药延年益寿嘛。”
沈康微微蹙眉,回想了一息,道:“我方才似乎见到他匆匆走过,他竟没来进学?奇了。”
“恩?”宋渊也觉得稀奇。
这边江柳愖道:“白兄,也没来。”
沈康凝眸看向白启常的空位,他为人如何暂且不提,但于学业上却是十足的勤勉,怎么会没来呢?
徐夫子走进门来,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肃,坐于讲坛上,道:“默书,中庸。”
“是!”
众学子齐声应答,沈康按捺下心中的狐疑,垂首默书。
书院后山,白启常跟着廖明辉穿过密林,来到了一处山洞外。
白启常蹙眉道:“廖兄,究竟是何急事,偏要带某来到此处啊?”
廖明辉走在前头,虚汗一股一股的冒上来,他一边拿汗巾擦着脸,一边闷声道:“往日我在书院中少有好友,上次你将钱财借给我,我便认定了你心地善良,将你视为某毕生好友。你可知晓我因何而病入膏肓么?”
白启常微微蹙眉,道:“丹药所致。”
廖明辉微笑道:“我,我体力实在不支,愚兄当真没有人可以托付,能让我暂且活命的,便是那洞里一棵树上的野果,求贤弟,帮我把果子摘来救命吧!”
若是放在往日,白启常不会理睬他,但听他最后那两个字“救命”。
廖明辉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同窗,这人求到这个份上,白启常如何能坐视不理?
他深叹一口气,却还维持着温润文雅的气度,道:“廖兄稍候片刻,某这便去摘来。”
“多谢,多谢贤弟!”廖明辉脚下虚软着,身子摇摇欲坠,扶着巨石,坐在了地上。
白启常走近洞中,洞里黑暗超乎他的想象,可见廖明辉可怜,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去。
洞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邱志存从一边走出来,垂眸看着廖明辉,道:“你确认,白启常会将那东西下给王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