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说你因喜酒被逐出佛门。”
魏无败咧嘴一笑道:“公子且安心,小的从未醉过。”
“嚯!”沈康笑了笑:“好大的口气啊。”他摇摇头,转身进门。
刘术用手肘拐了拐他,问道:“你当真没醉过?”
魏无败自信满满的点头:“从未。”
刘术努努嘴道:“我不信,这世上哪有喝不醉的人?”
魏无败挠了挠侧脸,道:“月钱就那么点儿,一日只能喝上二两,想醉也不容易啊。”
“啥?原来是月钱太少,买不起酒。”刘术大笑道:“你这人说话忒有意思!”
魏无败撇撇嘴,道:“我说的是实话。”
门里的沈康听见二人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隔着窗户喊了一声:“魏无败,月钱减半!剩下的本公子替你攒着当老婆本儿。”
魏无败大惊失色,哀嚎:“公子!”
沈康脱鞋,躺在床上,道:“公子睡了。”
魏无败八尺大汉哀怨的看着刘术求救,刘术一手遮唇,低声道:“往后一日只能喝一两了,这下...你更不会醉了,哈哈。”
次日一早,便是大比之日,沈康照常早起,在树林中晨练。
自那场大雪以后,晨练的人日趋减少,今日更是考校的大日子,来的人就更少了。
王陆安、孙周、张阁、宋渊在树林边一边热身,一边等着,瞧见沈康过来,几人互相打着招呼。
“沈三郎。”
“张兄、王兄,孙兄,宋兄,早啊。”
宋渊笑道:“天太冷了,原本我都不想来了,但转念一想,你们定然是一日不缀,便是心不甘情不愿,也得过来。”
孙周笑道:“昨日下学,我碰到徐聪了。”
“恩?”宋渊问道:“自玄一道长入狱,再没见徐兄来书院,孙兄在何处碰到他的?”
孙周道:“县城啊,昨日下晌,我瞧见他和廖明辉一同在酒庐,不知他们在谈些什么。”
王陆安叹了一口气,似有些自责的道:“徐家遭逢大变,徐兄也是可怜之人。”
沈康略微挑眉,看向张阁。
张阁无奈的笑了笑,道:“陆安,后悔了?”
王陆安略微摇头道:“倒也不是,只是同窗一场,有些于心不忍。”
沈康道:“他给你们吃丹药,想要借此敛财,让人变成受药物控制的行尸走肉,廖兄便是一个例子。这样为了钱财而残害同窗之人,哼,该勒令其退出书院。”
“我也知道玄一道长罪有应得。”王陆安垂下头。
孙周笑道:“罢了罢了,别说这无关之人了,咱们快点跑起来吧,待会儿还要参加考校呢。听闻监考乃是四大书院的先生,若去晚了会被除名的。”
几人也不再耽误,便绕着树林慢跑起来。
宋渊道:“头一场是作文,也不知题目是什么,说起来还真有些紧张啊。”他笑问:“三郎,你怕不怕?”
沈康前世今生也没参加过几次考试,说起来还真有些紧张,他抿唇笑笑,回道:“有点儿。”
宋渊咧嘴笑道:“去年我头一回参加考校,也是与你一样,无事,凭你作的时文,一定能顺利通过。”
沈康笑道:“怕也得上,不怕也得上,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宋渊“啧啧。”他笑道:“你真行。”
辰时,太阳升高,鹿鸣书院十二间讲堂改成的考场,在同一时封闭。
四大书院的大比第一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