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元瞧见沈康,笑的得意洋洋,负手而立,作势高杆的模样,喊道:“你们等着瞧吧,看那穷小子沈包子如何对本公子甘拜下风!”
“你得意甚么!”江柳愖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将自己的武师喊出来,将吴大元打个鼻青脸肿。
沈康抬手拦了拦,笑道:“江兄,咱们走吧。”
“哈哈哈!”吴大元笑道:“这会儿知道怕了吧!晚了!”
江柳愖气得高喊一声:“武阳!!!”
沈康连忙阻拦,低声道:“仗势欺人这样的名声传出去,江兄还要不要前程了!”
江柳愖气恼的哼了一声,指着吴大元道:“走着瞧!”
这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路中间,车帘撩开,王麓操端坐在马车中间,笑着道:“远远地听闻犬吠,还以为县试许犬儿参与了呢?走到近处才发觉,竟是个口吐狗言的人呐!”
“王麓操!”江柳愖笑了,走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今日不在家读书?”
王麓操笑了笑,缓缓的以折扇扇着胸口,回道:“你们应考,我也不愿多理,如今考完了,想来找你们陪我去松快松快。”
他的语气轻慢,仿佛从未将吴大元放在眼中,却惹得人更加气愤。
吴大元上前一步,怒问道:“你骂谁是狗!”
王麓操轻慢的笑了笑,转而将目光瞟向一旁。
沈康从容微笑,语重心长的道:“兄台耳朵也不灵了?我们啊,骂您呢。”
沈康的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吴大元愣在当场,这些人,太嚣张了!!!等到想要反唇相讥的时候,却瞧见马车绝尘而去。
一旁观瞧的考生都觉得意犹未尽呢,只瞧见吴大元站在原地,气的满脸涨红,恨不得跳脚骂人。
那些俗语...啧啧,没脸听呢。
宋渊坐在王麓操的马车中,哭丧脸笑道:“今日又不能去我家了。”
王麓操道:“改日吧。”又接着道:“书院里相熟的同窗都在等你们,今日不论县试好是不好,只管一醉方休。”
江柳愖撇撇嘴道:“好话不会好好说,方才不是说你得闲了,来找我们陪你玩乐?原来早就寻了相熟的同窗设宴。”
王麓操缓缓的扇着胸口,轻慢的瞧了他一眼,却无意理他。
沈康点点头,笑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吟完诗句,大笑道:“品味古人之作,常觉自己才学欠妥,真是望尘莫及啊!”
江柳愖哼笑,道:“你才几岁年纪,如何能与那些诗仙诗匠相比。你啊,只管与我们比比就罢了。待到日后,咱们未必不能在青史留名啊!”
宋渊应和道:“就是,你瞧瞧那些考生,有哪个不知沈三郎你那句名句?”
“就是。”
少年们相聚的地方不在别处,就在沈康家中,原来王麓操早已派人与沈宁说起过此事。沈宁乐得沈康能够轻松一下,着赵婉兮和刘术魏无败,协助王家的下人,设宴沈家。
沈康几人踏入门庭之时,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正等在门里,他们踩着积雪,欢声笑语,飘散在静谧的清凉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