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愖笑道:“那是自然,这世上哪有小爷我学不会的东西?”
江柳愖一得意,坐姿不免有所改变,一个颠簸,差点从马背上摔落。
“诶哟!”江柳愖发出一声低呼,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来。
江柳愖这边心慌还没平定,武阳赶紧抬手扶了他一把。
“公子无事吧?”
江柳愖就着武阳胳膊的力气,自己坐直身子,道:“真是...差一点就交代了。”
武阳一见江柳愖这样,也知道自家公子是那夸不得的人。
他笑了笑,接着道:“公子切记,脚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稳马鞍,这是小走的姿势。待稍后出了城,快走和快跑时,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用力夹马,身体前倾,臀部和马鞍似触非触,跟随马的跑动节奏起伏。”
江柳愖听完道:“我明白了,反正他们也都知晓我是头一回骑马,待会儿我会注意的,实在不行摔了马,除了王麓操那家伙,也无人会调笑于我。”
武阳笑道:“公子早这般想就好了,骑术需要多练习,与公子习书法是一个道理,世上哪有一朝一夕就能掌握名家书法的人呢?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上马便会跑的人了。”
江柳愖笑了笑,道:“你这小子,有时候说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武阳笑道:“是公子言传身教。”
江柳愖笑道:“我这人毛病多,我自个儿知道,许多时候,还是多亏了你照顾,你自来妥帖,你的好,小爷都知道,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武阳笑道:“公子哪里话,小的能够跟随公子左右,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小的是吃江家的米长到如今这副身躯的,江家于小人有天大的恩情,小的不敢肖想其他的。”
江柳愖摇摇头,不再多说,兀自认真的骑着马往前走。
凤阳府城门口,曾光曦站在行人较少的地方,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色长袍,头发束得紧紧的,背后还背着一个小包袱。
沈康等人赶来,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这唯一一个穿长衫的人今日的曾光曦竟然将自己打理得很整齐,虽然衣衫有些破旧,但也可见人了。
沈康下马,笑着道:“曾兄今日如此整洁,可是听了蝶舞姑娘的话,打算洗心革面了?”
曾光曦咧嘴一笑,道:“我平日是懒得打理自己,今日要拜访先生,哪能蓬头垢面的?”
沈康微笑,这人还是有分寸的,看来,的确如他自己所言,他就是懒。
做人随性到曾光曦这个地步,你能不佩服他吗?
王麓操缓缓的摇着折扇,轻轻的扇着自己的胸口,调笑道:“曾兄如此相貌堂堂,若不以整洁容止对人,实在可惜。”
曾光曦略微挑眉,笑道:“男子贫穷与平庸才无颜对人,至于美丑,那是女子需要在意的。”
江柳愖来时,正巧听见了曾光曦的这句话,他一挑眉毛,笑着道:“曾兄,自见你到现在,就这一句话,真是说到了某心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