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和王麓操却已经从墙壁边走开,来到了桌子前饮起了茶。
江柳愖懵了一下,问:“你们怎么不听了?”
王麓操缓缓的摇着折扇,低声笑了,道:“江公子如此聪慧,何不自己去想?”
江柳愖无辜的看向沈康,沈康笑道:“魏无败与他们定会寒暄许久,待他们酒过三巡再听也不迟。”
王麓操借机打趣道:“是啊,如此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呢?”
江柳愖冷哼一声,来到桌子前,转眸看看床上昏迷的人影,坐了下来,道:“哎,我这个脑子,只有想用的时候才有用,你何必总是咄咄相逼呢。”
王麓操蹙眉,道:“既知道自己的短处,就要多多留心,脸上聪明是小聪明,心里清明才是大智慧!”
孟繁锐听几个小的说话,心里觉得有趣,什么小聪明大智慧的,谁听的明白呢?
他的徒儿哪用得着耍那些心眼子?
他冷着脸道:“徒儿,昏食用过了,该去练功了。”
一瞬间,江柳愖的脸就塌下来了,他哭丧着脸问:“师父啊,就不能等几日么?”
“不行!”
江柳愖虽是不情愿,却真的被孟繁锐打服了,站起身来,拖沓着步子,往外走去。
孟繁锐一挑长腿,一脚踹在江柳愖屁股上,江柳愖随着惯性往前踉跄好几步,“砰”的一声撞在门上,才算是没跌倒。
武阳赶紧上前要扶,孟繁锐反手抓住武阳的衣领子,道:“他没有骨头么!自己不会站起来么!”
江柳愖堪堪的收回伸出一半的手臂,连哽咽也没有一声,乖觉的从门边站直身子,道:“武阳不必跟来。”然后落落大方的走出门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武阳顿时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失业了。
出了门,孟繁锐笑着道:“你倒是有几分骨气。”
“那是自然!小爷我铁骨铮铮!”
心里话:能少让旁人看自己狼狈的模样,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已经想象到了,不久的将来,就在一刻钟以后,自己将会被孟繁锐这个老棒槌骂的狗血淋头,打得爹妈不认,苍天,沈三怎么就捡了这么个东西!!!
丙子二号房中,魏无败激情的劝着酒:“各位大哥,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咱们再喝三杯行不行!”
“哈哈,好啊,好啊!”
五个皂吏早就被他捧得上了天,连自己亲爹亲妈是谁都快要忘了,周身这清新的熏香气味,这雅致的装潢,来来往往都是达官贵人,他们是什么身份,也有和这些人一样作为座上宾来到这么豪华的地方的一天。
魏无败,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魏无败,是个豪气冲天的冤大头!
魏无败,的便宜,他们要一直占下去!
“来来来!”
“喝喝喝!”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