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软巾递回去,问道:“有书信传来吗?”
仆人摇摇头,道:“没有。”又笑了笑,道:“老爷这几日怎么常问书信?可是在等谁的信?”
敬荣笑笑,又问:“扎西降央祭司家还没有信儿?”
仆人又摇摇头,道:“老爷别急了,扎西降央老爷家的女儿是个少见的漂亮姑娘,喜欢她的男儿都排到冰山上去了,轻易之下不接受您的保媒也在情在理。您才来康区多久,想要真的融入这里,不是那么容易的,您不要着急了。”
敬荣轻叹口气,到底有些英雄气短,道:“下去吧。”
仆人行礼,端着水走下去。
敬荣兀自想了想,摇摇头,又深叹一口气,走到了傅蝶舞身边,问道:“蝶舞妹子,又想家了?”
傅蝶舞看着蒙蒙亮的天,转过头来,道:“敬先生请坐。”
敬荣坐下身去,傅蝶舞接着道:“赤索登巴做指挥使已经有两年了,他可是白山土司的继承人,可是这个人却是个好逸恶劳,贪财好色的人。他让你想办法帮他迎娶扎西降央家的女儿,才肯帮我们签署公文,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扎西降央这个人不简单,难为他与我们的关系融洽,定然会因为这事发怒,我想这一次我们是做错了。”
敬荣道:“这件事情的确棘手,可是我也是两面为难,我只是负责提亲,答不答应,还看他自己。”
傅蝶舞道:“当日你当街驯服了扎西降央的马,救了他一命,这一次你有求于他,根本也是令他左右为难。”
敬荣轻叹一口气,道:“若非有这一层关系,赤索登巴也不会对我提出这个要求。”
傅蝶舞扶额道:“总不能就这样等着。”说着,她站起身来,道:“我去那几家马队看看,能否套出什么话来。”
敬荣点点头,道:“也好,总比坐以待毙强,这样吧,我在门口等你,咱们一块去,顺便再到铺子里瞧瞧。”
傅蝶舞微微点头,二人便各自回房准备。
正在此时,仆人急急忙忙的跑来,一边跑,一边喊:“老爷!傅掌柜的!来信了!”
“啊!”敬荣惊讶不已,喜出望外道:“快拿来!”
傅蝶舞喜笑颜开,连忙跑着走回来。
敬荣打开信封,埋头看来。
傅蝶舞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沈公子写的还是江公子写的?说了些什么?”
敬荣唇角不自觉露出笑容,将信递给她,道:“你看看吧。”
傅蝶舞接过信件,匆匆看了一遍,微微蹙眉看向敬荣,问道:“这,这行吗?”
敬荣泯然而笑,道:“沈公子的话,我可不敢怀疑,而且,这一招釜底抽薪,若是使得好了,咱们就算是彻底在昌都扎下根基了。”
傅蝶舞略想了想,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就来个干净利落。”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笑着点点头。
然而此时,应天府早已经炸开了锅,全应天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开国功臣刘伯温的后代,诚意伯府开府选能,为刘家支系旁根的寒门子弟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