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本来还有一丝希冀的孙万等人,纷纷眼眸一黑,感觉大难临头了。
许沐川的这番话,摆明了是想要和孙万等人过不去了,这怎么能够不让孙万等人感觉到一股窒息感袭来呢?
孙万刚才挑明了要贿赂,却也没有让许沐川所动半分。
“大人,此话何意?我等草民不知。”孙万抹了抹额头泛出的冷汗,咬了咬牙关的问道。
“既然你们忘了,那么本官就告诉你们吧!”许沐川瞟了一眼孙万和钱莫远等人,转过头对着一旁候着的云长青,说道:“长青,念!”
云长青双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十几张写满文字的纸,合了合双眼。然后云长青便朝着许沐川微微一行礼,转头望着孙万等人、望着周围站立着的上千余百姓,大声的喊道:“北渊历二十年,因仁宝镇吴姓一家六口不愿交出自己的一亩薄田,孙家家主孙万闻后大怒。于是,当日夜里孙万便派人火烧吴家,封住吴家门窗,活生生烧死吴家六口。”
轰隆隆……
云长青的这几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般轰打在了孙万以及在场无数百姓的心头。
许沐川更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似乎他只要一睁开眼眸,便可以看到吴家一共六口在熊熊烈火中惨死的模样。
“北渊历二十一年,孙家和常家的两位公子分别看中了于家村的年轻女孩——于慧和于敏,因两位姑娘深知孙家公子和常家公子的为人,不愿结亲。所以,在当日夜里,于家村两位姑娘被强行劫掠而去,第二日,在村中河边便发现了于慧和于敏两位姑娘赤裸的尸体。”
云长青每每念出一句话,他的胸口都会起伏跌宕的在波动着,看起来极为的气愤。
“北渊历二十七年,县官章丘华私提高赋税竟达四成,百姓奋起抗议,却遭到常家、钱家、孙家以及县官章丘华镇压,至二十五个百姓惨死,上百个百姓受伤。”
“北渊历二十五年,常家公子劫掠仁宝镇窦姓女子。常家公子凌辱窦姓女子几日后,将其暴打一顿扔至街头,窦姓女子不堪受辱,报官未果后,便自缢而死。”
“北渊历二十五年,钱家夫人在珍宝店内挑选金银首饰,因被一女子当众辱骂老太婆,女子直接被随行的家丁打成重伤,难以治愈而亡。”
“北渊历…………”
云长青双手有些颤抖的紧了紧,他很难想象到那些惨死的百姓和被欺压凌辱的百姓,在当时是有多么大的怨念。他很难想象到百姓有官而不得报,有冤而无处伸的悲痛无助之情。
云长青眼里泛起了无数的泪花,但是他强忍着心底的怒意和悲痛,依旧在大声的念叨着。
云长青知道,今日就是那些冤死百姓的一个公道之日。他要用尽全力将孙家等人的罪行喊出来,他要让呼唤那些冤魂来看看今日的审判,他希望那些冤魂可以在今日彻底安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