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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玲没有跟着去，孙小红跟着去了，她担心程灵素压不住场，同时也担心江修反悔，当然，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比如说程灵素名下的财产，现在可只字没提呢。

程灵素开着车，孙小红坐在副驾驶，江修坐在后面，一路上，只有孙小红一个人在说话：“小修，你是男人对吧。”

江修嗯了一声，人家这话问的有水准啊，你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吧。

“是男人就应该大度一点，素素，也不容易，嫁给了你，再想家就是二婚了，难免不会被夫家嫌弃，她呢，手里也不富裕，就剩那一套房了，就都留给素素，你说呢？”

江修轻声说：“应该的！”

“阿姨就知道你明白事理。”孙小红见江修同意，当即乐开花，明面上的争过来，暗地里的江修又不知道，更加不用跟他交代了。

等下到了民政局，把离婚证一扯，咔嚓盖章一盖，婚就离了，以后再也就没有瓜葛了。

程灵素说：“妈！”

她示意孙小红别再说了。

民政局也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离婚本就比结婚的人少，更何况今天不是节假日，基本上没人，两人坐到了工作人员跟前。

那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穿着职业装，看了看江修跟程灵素：“你们是自愿离婚的吗？”

江修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

程灵素犹豫了一会也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把这份表格填一下……”说完，那人把两张表格递到了江修跟程灵素跟前，然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他将空出十分钟给他们两人独处。

闹离婚的，有些是理智清醒，但也有一些是头脑发热，让他们坐在里面回忆自己的婚姻，不离了的也不少。

程灵素拿着笔看了看江修，说：“我笔写不出来了。”

江修说：“我快好了，写完给你。”

程灵素说：“江修，我没有看不起你，也没有歧视你，之所以这样对你……那……那也是你以前这么对我的。”

江修说：“以牙还牙么，以血还血么，我懂。”

程灵素皱着眉头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会说人话。别怪我没提醒你，离了婚，就你这样，谁还愿意嫁你。”

江修说：“看不起我？”

程灵素知道自己失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修说：“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打从心里瞧不起我，觉得我穷，还是一个残废，你觉得这样的人，没有女生会喜欢，更加不会嫁给我。”

程灵素说：“我，我真没有。”

江修说：“不用否认，我也没有要赖着你的意思。”说话间，江修已经把表哥填好了，把笔递了过去。

程灵素看着江修主动把笔递来，没有伸手去接：“我真的没有嫌你穷，也没有歧视你，还有昨天晚上，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半夜三更的，被你吓到了，该说的说了，该解释的解释，如果你还想着离婚，我不会有意见。”

言外之意好像还愿意给江修机会，虽然江修不清楚程灵素说这段话的目的，但他早就看透了此人，也许，这一场婚约附加了道德的东西让她一下子难以下定决心吧。

江修说：“算了吧。”

说着把笔递了过去。

“你根本是自卑！”程灵素没有接笔，拿起自己的就在表格上填写了起来，她的笔竟然又写的出来了：“我也不想做的太难看，这样吧，那套房子留给你。”

江修说：“不用！”

程灵素说：“说了给你就给你，你都这样了还玩什么净身出户，难不成你想一辈子窝在阳台的弹簧床上，有间房将来找老婆也容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