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修离去，程灵素才反应过来，他走了，也许，他再也不会回来。

苦等了一年，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她天真的以为，江修看清楚了程灵然的真面目，了解的这段仇恨，他们就能走到一起，但结果，江修则认为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

程灵素很迷糊，她想不通江修怎么把一切都怪罪到她头上，而且说的话也让她很费解，但江修心里撕心扯底的怨恨她却感觉得到。

她觉得自己很冤枉，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程灵然那一刺，扎的很深，但得亏当时的她已经奄奄一息，扎的也不是要害，不足以要了江修的命，可他完全不顾，就有些自我施虐了。

他化成了流光向着天际飞去。

再没有回头。

在江城的墓园，哪里有着一座墓碑，上面写着江修两个大字，还有他的遗像，虽然这天之后，有传言说程灵然是江修杀的，但是大多数的人不信，还有人说，在仙境看到过江修，也有人说在妖界看到过，众说纷纭。

程灵然消失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偌大的江修帝国无人承认，孙小红，跟江家都执意让程灵素继承，她具备的相应的修为，也有这样的能力，而且顶着江修前期，程灵然妹妹的身份，可谓名正言顺。

但是程灵素拒绝了。

她不是想要已经离去的江修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只是，她真的没兴趣了，经历了这么多，她看透了。

她感觉自己被命运伤的体无完肤，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任性的少女。

“牛牛，他还会回来吗？”

程灵素来了江城二中，这个她跟江修一起呆了最长时间的地方，学生会，操场，教学楼，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她甚至来到了江修以前的教室。

“素素！”

程灵素惊愕瞪大了眼睛，江修穿着校服，高兴的向她小跑过来，她整个人都惊呆了，江修怎么会在这里，还一脸的稚气，像是一个高中生。

她高兴万分要举起手跟他打招呼时，却发现那人从身旁跑了过去。

“小佩，等很久了吧！”

“嘻嘻，我也刚来！”

那只是二中的一个学生，根本不是江修，他冲着一个斯文漂亮的女同学打招呼，那女孩子有些羞涩，男生却偷偷的牵着她的手流进了学校的树林里。

程灵素露出了苦笑，看错了，原来是一对偷偷早恋的小情侣。

“多么美好！”

程灵素回过头来，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当年，自己原本也可以跟他在这座校园内谈一场小清新的恋爱的，结果因为任性，蹉跎了最美好的三年时光。

“是程师姐吧！”

一个女老师看到她有些激动。

“你是？”

女老师解释说：“我也是二中毕业的，刚分到这里来，我比您低一届，您不认识我，我可认识您，你可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在校名人榜上，你也名列在侧。”

程灵素说：“是吗？”

“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两人来到了教学楼，上面挂着一张照片，全都是历年来学校比较有成就的毕业生，让程灵素想不到的是，首当其中的竟然就是江修，也是，他是江城的高考状元，后来，他就是江先生的事情在二中城市引起了地震般的轰动，他排在第一实至名归。

照片上用的是老照片，江修青涩的学生照，跟后来的样子有毕竟大的出路，不过学生时期都是比较青涩的，学校也是也刻意为之，这容易勾起人的回忆。

程灵素望着照片上的江修，他的眼神有些自卑，笑容有些腼腆，这时的他应该还是高一的样子吧，自己当初就是嫌弃他不高大帅气，可是现在看看还是蛮可爱。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着照片，却一切已成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