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从她病退以后,就一直住在医院?”
冯笑香翻看着乔丽的住院记录,摇头,“差不多,反正她是医院的常客,不仅各个医院,还有疗养院,特别是最近五年,基本就在这些地方辗转。”
闫思弦直了直后背,似乎对这个细节很感兴趣。
“最近5年,”他砸了砸嘴,“疯子杀人事件就陆续发生在最近5年。”
“你觉得两者之间有关联?”
“还不好说。”闫思弦又缩回了沙发靠背里,一脸的“你们聊,我就是个停职旁听打酱油的”。
吴端也不理他,对冯笑香道:“查一下乔丽的银行进账和住院花销。”
他话音刚落,冯笑香就把平板电脑递到了吴端手上。
吴端低头看看表格最后的两个数字,“入不敷出!严重入不敷出!就凭她那点病退工资,就算再加上房租,也不够住院花销的!疗养院就更贵了,她哪儿来的钱?”
冯笑香皱眉又在平板电脑的虚拟键盘上敲了一阵子,摇头道:“我这里查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乔丽的所有电子记录都是干净的,连邻里纠纷都从没发生过。”
然而吴端最明白人能把坏事藏有多深,尤其在得知了李八月的经历之后。
黑客式的调查纵然效率奇高,但毕竟不是万能的。
吴端掏出手机就要给局里打电话,却被闫思弦按住了手。
“你想调人手细查乔丽的生平?”闫思弦问道。
吴端没答话,只丢给他一个“掘地三尺,鞠躬尽瘁”的凶狠表情。
“我有个完全相反的想法,或许能帮你少走点弯路。”
“你说。”
“乔丽本人就是组织成员,但她不是‘士兵’,也不是是‘指挥官’。”
四名女警有点傻眼,吴端更傻——他被闫思弦的这一想法雷到了。
飞快地给众人科普了一下士兵和指挥官的指代意思,吴端对闫思弦道:“不可能!如果她是组织成员,为什么会被疯子杀死?”
“就我刚开始说的,组织起内讧了,自相残杀起来,就解释得通了。”
闫思弦站起身来,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他的手随意地插在居家裤的口袋里,因为没打理,头发有点蓬松,近一米九的身高将阳光扎扎实实地挡住一小片。
吴端正好被笼在闫思弦的影子里,没有了刺眼的阳光,他清晰地看到,闫思弦居家T恤的后襟在裤子后腰的位置堆叠,打了两道褶,恰好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
也没见这小子怎么下功夫锻炼,哪儿就来了这等身材。吴端有点愤愤不平,看到三名警花投向闫思弦的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只有冯笑香保持着万年面无表情——吴端更是愤愤不平到有点心不在焉。
“吴队长,先恭喜了,还有什么比坏人窝里斗更好的消息吗?”闫思弦面对几人,笑得像个窥探到大人秘密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