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非要娶,是她非要嫁。
滕月明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这个机会,自然不肯放松半点,“对,如果你想娶我,就不能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这辈子只有我这个女人,你不能跟别的女人单独相处,不能一起吃饭,做什么都不行。”
她娇纵的大小姐脾气,就此爆发。
这是她的权利,凭什么她不能拥有?
他跟别的女人谈笑风声的时候,她嫉妒的发疯,恨不得抓花那个女人的脸,他知不知道?
滕天阳的心一冷,又一次感觉累,“那我不想娶了。”
他的性子向来骄傲,不是个能吃软饭的男人。
他又有本事,不靠滕家也能出头。
只是……要迟几年吧。
滕月明脸上血色全失,震惊的尖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一定是听错了,他不会这么对她的!
她尖叫声大的惊人,盛满了恐惧和不安。
请柬都发出去了,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他居然说不想娶?
滕天阳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我高攀不上。”
一想到要娶这样一个妻子,他就浑身不自在。
滕月明发疯的大喊大叫,眼眶红的可怕。
“天阳,你是不是疯了?爹地已经暗示,只要你娶了我,他就将CEO的位置让给你,由你来主持大局,他退居二线,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以后就是你的天下,滕氏将是我们孩子的。”
子熏眼神一闪,凉凉的插了一句话,“好奇怪,滕氏不应该是滕天阳的吗?”
滕天阳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一丝苦涩。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滕家诚说的再好听,再疼爱他,也不肯让他真正入主滕氏。
反而用外人处处压制他,甚至规定了几条不近人情的规矩。
他会将总裁之位传给滕天阳,但不会将股份传给他,一点点都不给他。
换句话说,他空有总裁之名,却没总裁之实。
那跟傀儡有什么区别?
他们还安慰他,给他孩子,跟给他是一样的。
呵呵,能一样吗?
他一直想不通,但看了那份文件后,以往所有的迷惑都得到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原来滕家诚根本没打算将公司交到他手里!
他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到死生不出儿子,就将滕月明的儿子当成亲孙子,将家业传给他。
如果有儿子,那不好意思,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滕家诚自始至终,都防着他!
而他傻乎乎的相信那个男人,真心的敬重他,把他当成亲生父亲般照顾。
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一场惊天大骗局!
耳边传来滕月明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声音,“你懂个屁,我告诉你吧,只有我的孩子才有资格继承滕氏。”
她才是滕家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爹地妈咪再疼天阳,也不可能把家业全部拱手相让。
所以天阳娶了她,就是占了大便宜,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她又怎么能不骄傲?
她有高傲的本钱,不是吗?
子熏听懂了,不禁摇头叹息,“换句话说,不管谁娶了你,孩子都要姓滕。”
说到底,滕天阳不姓滕,迟早有一天会改回原姓的。
月明得意洋洋的抬起尖尖的下巴,“对。”
子熏不禁笑了,蠢货,得意什么?
如果没有滕天阳,滕家就后继无人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滕家诚在死之前都不会放下手中的权利,会干到死的。
“那滕天阳要是娶了别的女人,就注定跟滕家扯不上关系了。”
月明一点都不担心,笑的越发得意,“别的女人帮不上他的,只有我能给他一个商业帝国,所以,温子熏,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那个小破公司,没人稀罕。”
她全然不知,这样的话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
只要有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了。
子熏看着滕天阳的脸色一点点黑下去,心情很愉快,“滕天阳,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取舍,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吧。”
她甩了甩头发,转身就走。
滕月明眼神一沉,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她面色凝重而阴沉,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子熏微微蹙眉,“什么?”
滕月明很想将她轰走,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走她。
她可是抓住了这两人偷偷幽会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