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牛的这番话,不亚于一声惊雷,一下子把围着看热闹的人都给炸懵了。
因为在在伙儿的印象中,刘山草多正经啊,一举一动都跟那千金大小姐似的,走起路来迈的是莲花小碎步,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笑之前一定是先用巾帕子捂着嘴,见了陌生男子,未语脸先红,要有多娇羞就有多娇羞。
大伙儿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矜重的姑娘,竟然会在一个男子面前主动宽衣解带,这可是只有柳大红这样的荡妇才能做出来的事!
短暂的静默以后,人群中立刻炸了锅般,嗡嗡嗡声响成了一片,有大声嘲讽的,有表示怀疑的,有兴灾乐祸的,院子里一下子嚷成了一锅粥。
刘张氏跟吓傻了似的一直站在那儿发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回过神来,尖叫着就向杨二牛扑了过来,“杨二牛,你个断子绝孙的王八羔子,我家又没刨你祖坟,你干啥编排我家山草的不是,你个丧尽天良黑心肝的,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刘张氏来势汹汹,杨二牛又没有防备,竟然一下子被刘张氏扑倒在了地上,头被重重地磕了一下,磕的他有点发懵。
刘张氏趁着杨二牛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下子就骑在了杨二牛的身上,对着杨二牛就是大打出手。
以前的刘张氏,就是一个笑面虎,哪怕是心里恨不得捅对方一刀,可表面上还是一幅和和气气的样子,一张嘴就跟抹了蜜似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再加上她总觉着她家山草迟早是要到大户人家里做少夫人的,她是少夫人的娘,自然也是高人一等的,普通村妇常做的诸如撒泼谩骂等行为,她是相当的不齿的,所以也极少当众做出这种有损形象的举止。
可是今儿个,她被杨二牛的话刺激得一下子失去了理智,骨子里就有的那一套泼妇行为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她这么一爆发不要紧,她苦心维持多年的温良贤淑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了。
这种场面,杨二牛也是见得多了,所以很快的便回过神来,一使劲,便把刘张氏给掀翻到了地上,一个翻身,这下换成他骑到刘张氏身上了,朝着刘张氏的脸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个死婆娘,竟然敢打你二牛爷爷,你也不看看这十里八乡的,谁敢动你二牛爷爷一根手指头。”
“杨二牛,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你满嘴胡言乱语,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刘张氏拼命挣扎着想把杨二牛从身上掀下来,可杨二牛到底是个男人,刘张氏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把杨二牛给掀下来,她心里一急,瞅了一个空档,伸手朝着杨二牛的脸就抓挠了一下,杨二牛的脸上登时就出现了一条血道子。
杨二牛吃疼,朝着刘张氏的脸又是一巴掌,“你二牛爷爷虽说名声不大好,可你二牛爷爷从来都不说瞎话,你家闺女要是行的端坐的正,我会去动她吗?我看她就是个贱货,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暗骚,人家柳大红再骚也是骚到明面上,她连柳大红都不如!我告诉你,你家那个小骚货我摸也摸了,我亲也亲了,我看以后谁家还敢再要这个破鞋!”
刘张氏被杨二牛的话刺激得嗷的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竟然一下子把杨二牛从身上掀了下来,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掐杨二牛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