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离正要去解刘栓柱的裤子以便检查下半身的伤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边小小,边小小会意,扶起边四娘,轻声说道,“娘,我们先出去吧。”
边四娘身子软得几乎站不起来,边小小费了好大的劲才扶着她到了外间,然后让她在一张凳子上坐下了。
边四娘双眼紧紧地盯着里间,双手交握,因为紧张和担忧,指甲几乎都嵌到了肉里边。
边小小也紧张得心跳得几乎没了章法。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边小小正想去外面看个究竟,刘方氏已经跟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大声嚷嚷道,“我家栓柱咋了?是不是没命了?他人呢?在里间是吧,快叫我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刘方氏一边说,一边就要往里间冲。
门口的人赶紧拦住了他,“婶子,少大夫正在给栓柱看着呢,你过会儿再进去。”
“床上躺着的可是我的儿,他都快没命了,你总不能不叫我看他一眼吧,你快让开,叫我进去。”
有和刘方氏一道过来的妇人听了,皱起了眉头,“婶子,你这是咋说话呢,你这不是咒栓柱呢吗?”
“你咋听话不听音,我这是咒他吗?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要是有个好歹,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吗?老天爷啊,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一共仨儿子,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这个眼看着又快要没命了,我以后可咋活哟。”
刘方氏说完,扯着嗓门就嚎了起来。
刘方氏在这儿吵吵嚷嚷不说,还左一句“他快没命了”,右一句“这个眼看着又快没命了”,边小小听着刺耳的很,怒道,“我爹根本就没啥大碍,你在这儿胡说什么呢?”
边小小这么一开口,一下子转移了刘方氏的矛头,她扭过头,狠狠地瞪着边小小和边四娘,然后突然就朝着边四娘扑了过去。
“你个扫把星,我家栓柱都打多少年猎了,一直都没出过啥事,跟你一成亲,他就出事了,都是你这个扫把星,给我家栓柱带来了霉运,要不是你,栓柱他也不至于没命!”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刘方氏竟然还能对边四娘突然出手,一个不防,刘方氏已抓到了边四娘的头发,朝着边四娘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然后就是使劲一搡。
边四娘的身子本就绵软得没有半点力气,哪经得住刘方氏的推搡,一下子便被搡得跌坐在了地上。
“你干嘛打我娘!”边小小尖叫着扑了过来,猛的一下推开了刘方氏,把刘方氏推的一个趔趄,她后面的人赶紧扶住了她。
“我打的就是这个扫把星,啥好事不干,净给我们刘家带祸害!”刘方氏说着,又要冲上去打人,后面的人赶紧拉住了她,“婶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啥情况,你还一个劲儿的在这儿闹,要我说,你先回家去,等少大夫给栓柱看过了,你想来看栓柱你再过来。”
“这是我的家,我凭啥走,要走也是这这俩扫把星走!”刘方氏话音刚落,便惊恐地后退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你想干啥,你还想杀人不成?”
边小小手里拎着一把斧子,冷冰冰地盯着刘方氏,眼里的暴戾之气一览无遗,“出去!”
周围的人都烦透了刘方氏,所以见边小小从门后边拿了把斧子出来,都没有拦着边小小,只是嘴里不疼不痒地劝道,“小小,你可别干傻事啊,快把斧子放下来。”
刘栓柱是个勤快人,那把斧子的斧头被他磨得锋利的很,被涌进来的阳光一照,斧刃发着森森的白光。
刘方氏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死鸭子嘴硬的又想开骂,门口的妇人上前两步,一把把她拽了出来,“婶子,你有点眼力见行不行,你闹腾也得分时候啊,你还是赶紧走吧,这斧了可不长眼,一会儿小小急了真砍你一下,可没人敢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