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赵启明眼珠一转,赶紧整理了下头发,然后拿出情歌王子的眼神,注视着静安公主,接着用充满磁性的嗓音温柔的说:“你应该知道,这首诗为谁而作。”
静安公主看着赵启明,嘴角慢慢牵起一个弧度。但她并不想笑,于是用咬牙切齿来掩饰自己的笑,并且忽然之间扑过来,对着赵启明又踢又打,直打的赵启明都抱头求饶了,才终于停下动作,但终究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对着赵启明骂了句:“眼珠子不转的话还差点被你骗过去。”
赵启明被打蒙了,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自己打坏主意就转眼珠的坏毛病得改改了。
真可惜啊。
差点就让静安公主脸红心跳,在小侯爷的怀抱撒娇了,干吗要转眼珠呢?
“最看不上你这类人。”静安公主重新跪坐下来,摇起扇子,斜着眼睛看赵启明说:“读着古人的学问,不好好修身养性,肚子里刚有点墨水,就拿出来撩拨姑娘,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你,历代圣贤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这不是表达对你的爱慕嘛。”赵启明死皮赖脸,凑到静安公主身边,还狗胆包天的拉起静安公主的手:“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也应该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静安公主白了赵启明一眼,然后拿扇子打掉他的手:“真是为我作的,你转什么眼珠子?还是说你见我没留护卫在外面,欺负我孤身一人,想打坏主意呢?”
“哪敢啊。”赵启明缩了缩脖子,打算对长公主意图不轨的罪名可不轻啊。
“以后有话就直说,又没封你的嘴,用得着作诗来告诉我?”静安公白了赵启明一眼,然后端详着案几上的竹简,嘴角又牵起了一个弧度,朝赵启明问:“下阙呢?”
赵启明撇了撇嘴:“不是不喜欢我的诗吗?还问下阙?”
“怪样子。”静安公主似乎觉得被揭穿了,不再看竹简,也不再问,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赵启明说:“没看出来,字都写成这样子了,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好诗。”
“我字也还勉强能看吧,何况你还看不懂呢。”赵启明拿过竹简,又默念了几遍,然后对静安公主书问:“我想把这首诗写在团扇上,你同意不?”
“你自己做的诗,问我干什么?”静安公主摇着扇子,似乎并不在意:“不过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在团扇上写诗了?”
“推出新产品嘛。”赵启明说着,把竹简收了起来,然后说:“不过,虽然推出新产品能让那些模仿团扇的商家蒙受损失,但如果他们坚持下去,一有新款式就剽窃,也是够头疼的。”
“在说那些也在卖扇子的商家?”静安公主想了想,然后笑了笑:“这还不简单?”
“恩。”赵启明看向静安公主:“你有办法?”
“诗是你作的,写在团扇上得有你的‘款’。”静安公主笑着说:“你的款是‘东亭侯’,封号和铜印都是先皇所赐,抄你的诗或许可行,但如果敢落你的款,那就是大罪。”
听到这话,赵启明眼前一亮。
还别说,静安公主这个办法的确可行。
因为就算别人模仿了新款团扇的图案和诗,但如果不敢落东亭侯的款,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这样的话,起码能买得起团扇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去买假扇子丢人的。
果然是生在帝王家的阶级分子啊,对这一套就是精通。
“你还真帮我解决了大问题了!”
赵启明感激的看着静安公主,忽然很想摸她的胸。
咦?
怎么又因为感动而有了这么龌龊的想法?
赵启明再次陷入了“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变态”的反思中。
“又打什么主意呢?”静安公主嫌弃了看了眼赵启明的怪样子,然后合起扇子,站了起来,朝赵启明说:“没事了的话跟我去正厅,平阳侯和张先生应该就快到了。”
“啊?”
“啊什么啊,以为我今天来,就为了来听你的诗?”静安公主妩媚的白了赵启明一眼:“知道你受伤不方便出行,特意都把人都叫过来,快走吧,好些事要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