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继续等。
可惜足足一顿饭的时间过后,那几个官员也仍然没有出来。
赵启明有点等不住了。
他扯了片芭蕉叶遮阳,和金牙穿过二郎庄的麦田,到了村道上。
然后,他装成路人的样子,从静安公主的门前经过,偷偷朝里面看了几眼,想知道静安公主和那些官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谈完事情。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他重新折了回来,再次以路人的样子经过静安公主的门前,结果和之前一样,他依然什么也没看到。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折回去,第三次装成路人,若无其事的经过。
几个笑容谦卑的中年人正在跟门房模仿的老头拱手告别,赵启明刚好第三次从门前走过。
送走了几个官员的老头似乎发现“路过”的他,远远的问了声:“是小侯爷吧?”
赵启明一愣。
他没想到居然被认出身份!
这太糟糕了。
就好像好像戴着面具的歹徒在大街上摸了美女的屁股,只要不被抓到歹徒就不怕形迹败落,可若是摸完了美女屁股却不小心被扯掉了面具,那场面就有点尴尬了。
“您认识我?”
门房行了个礼,然后笑容和善的指了指金牙说:“前几天去东乡亭,见过这匹好马,听说是东亭侯的坐骑,因此刚刚小侯爷第一次从门前走过时,就认出了小侯爷。”
这太尴尬了。
原来不仅被认出来了,而且假装路人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人家早都发现了。
这要是重新套在歹徒与美女的故事上,那么歹徒不仅被扯掉了面具,而且美女早在三条街之前就发现了他的尾随,于是将计就计走进了派出所,而歹徒的注意力一直在美女的屁股上,没发现已经中了奸计,于是刚准备下手时,立即就被警察叔叔抓了个正着,并扯下了歹徒的面具。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犯罪故事。
赵启明有点脸红,他转了转眼珠,找了个借口说:“我掉钱了,来来回回找我钱呢。”
“原来如此。”门房点了点头,然后笑呵呵的说:“长公主请小侯爷进去。”
“啊?”
门房没解释,用手让了让赵启明。
于是赵启明有点尴尬的只能栓好吗,然后说了句;“那好,我去问问找公主有没有捡到我的钱。”
门房老爷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赵启明于是走进了静安公主的宅院。
第一印象就是大,比他的侯府大。
下人们似乎只是刚刚把东西搬了进来,正在院子里打扫。
看到赵启明时几个丫鬟都欠了欠身行礼,不知道该叫什么就不叫,这一点比接待公主时把公主当成动物园里的长颈鹿一样围观的侯府下人简直好太多了。
之前在魏其侯府见过一次的那个甜美的丫鬟走到了赵启明面前,温柔大方的行了个礼,然后领着赵启明走进了客厅。
也就这时,赵启明终于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静安公主。
就像第一次在魏其侯府相遇时,静安公主在客厅首位的纱幔后面。
只不过纱幔并没有完全放起来。所以即使刚刚走进客厅,赵启明也能看到静安公主正支着头,侧躺在软塌上看书。虽然穿的并不比之前清凉,但身材和慵懒的气质却仍然妩媚。
“打算图谋不轨?”静安公主仍然看着书,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恩?”
“门房说你来来回回好几趟,一个劲的往院子里看,跟做贼一样。”静安公主抬起眼睛,瞟了眼赵启明,笑着说:“若不是认出了你的马,差点叫护卫出去抓你。”
赵启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于是梗着脖子朝静安公主说:“我那是因为不小心丢钱了,来来回回是为了找钱呢,进来也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捡到我的钱。”
“你东乡亭的小侯爷跑到我二郎庄丢钱?”静安公主妩媚的白了赵启明一眼。
赵启明想想也是,于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是个问题,能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