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恬难耐激动,立即走出花园,开始召集亲信,积极行动。
不久之后,武安侯府的动静流传开来,很快就传到了绛侯的耳中。
“好!”周建德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姓田的果然打算插手,既然这样,那就好好跟他斗上一斗,让姓田知道不仅在朝堂之上他斗不过我们,就连这群后生也是高下立判!”
听到这话,周建德儿子周福有些慌张:“父亲,我们要跟田太尉打架了?”
“我们不打,我们看你们这群后生打。”周建德心情大好,指着周福说:“果儿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既然是从小到大的弟兄,你可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周福吓得缩了缩脖子,连连摆手的说:“孩儿就不亲自去了,派几个护卫就去出力就可以,毕竟那田恬是出了名的出手狠辣,要跟他打,孩儿肯定会被他打伤。”
“放屁。”周建德立即拉下脸:“你是我周建德的儿子,还没上战场就当逃兵,成何体统?那田恬的确是心狠手辣,那你就得比他更心狠手辣,怎么能怕他?”
“可孩儿的确赢不了他啊。”周福噗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反正多孩儿一个不多,少孩儿一个不少,与其让孩儿参加,还不如多派几个护卫,父亲就不要逼孩儿去了吧?”
“赶紧给我去!”周建德勃然大怒,直接从柱子上取下自己的佩刀,瞪着眼睛朝周福骂道:“若再不动身,我只当是没你这么个窝囊废儿子,今天就砍了你。”
“父亲饶命,孩儿这就去!”周福吓得哇哇大叫,连滚带爬还被周建德踹了一脚,哪还敢再多说半句,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套上落了灰尘的铠甲,然后又在周建德骂声中牵着战马跑出门外。
可怜周福从头到脚的狼狈,铠甲也穿的东倒西歪,正揉着刚才摔伤的屁股,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同样穿着铠甲却英武不凡的年轻人,仔细一看,居然是周福的铁哥们儿。
“小六子,怎么是你?”周福有些吃惊的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看到周福却并不意外,满脸斗志昂扬的说:“昨夜听说窦家兄弟‘摇旗’,说果儿有难,我求了老不死大半个晚上,才终于得到首肯,能去助果儿一臂之力。想必你也没少跟绛侯说好话吧?”
周建德这才知道,原来小六子居然是主动参加的,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被逼着参加的,于是赶紧扶了扶铠甲,梗着脖子说:“当然了,我都跟我爹跪下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也赶紧上路吧?”
“恩,不过我们要去哪来着?”
“三河马场。”
同一时间,长安城各处,许多世家子弟穿上铠甲,骑上战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他们有的去找广平侯的儿子春生,送上自家的精锐护卫,有的则赶往三河马场,直接参战。
一场由纨绔引起的对决,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在这一天缓缓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