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从容淡定,也只不过是无论比分如何,仍然惬意的吃点心罢了。而他身旁的灌英,其从容不迫已经到了缺心眼的地步,居然趴在了地上,打起了哈欠。
“是不是该重新下注了?”灌英若无其事的问。
这让赵启明有些不解:“为什么要重新下注?”
“之前放了那么多对红甲队的假消息,也没有现在红甲队处于如此劣势动摇人心,现在如果重新下注那些人肯定会一窝蜂的压黑甲队。”灌英趴在地上仰起头,然后指着赛场,挤眉弄眼的朝赵启明说:“这样的话,坐庄的我们岂不是要通杀?”
赵启明恍然大悟,原来灌英是这个意思:“可你怎么就确定奴儿能赢?”
“我信得过果儿,那小子肯让启明兄的学生指挥,启明兄的学生就肯定不会比果儿差。”灌英说着,忽然抛了个媚眼给赵启明:“当然,我更信得过启明兄,知道启明兄的学生肯定不同凡响,也知道启明兄现在还没乱了阵脚,肯定是稳操胜券。”
赵启明不满的看着灌英:“说话就说话,瞎抛什么媚眼?”
灌英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朝赵启明抛了个媚眼。
这让赵启明有些无奈,于是向灌英解释说:“奴儿的确不错,和果儿比了十几次下来,几乎打了个平手,而且他的劣势本来就是防守,下半场的进攻才是他的强项。”
“我就知道是这样。”灌英挤眉弄眼,然后指了指球场外的黑甲队:“而且我也看出来了,黑甲队的路数就是不择手段的进攻,强有力的人都在进攻小组,拿下这么多的比分,其实也是理所应当的。”
赵启明笑了笑,然后伸了个懒腰说:“那就看奴儿接下来的表现吧。”
“也别光看着啊。”灌英终于坐了起来,拿了颗干果塞进嘴里,然后摇头晃脑的说:“既然的确胸有成竹,以目前这样的形式,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何不趁此机会通杀?”
“你行了吧。”赵启明翻了个白眼:“买定离手懂不懂?”
“懂,可这又不是强迫谁,他们是心甘情愿的下注。”灌英满脸狡诈。
“你想让我被人骂死?”赵启明面露鄙夷:“今天这么多有身份的人,被咱们俩坑了钱不说,要知道我暗箱操作,故意坑他们,以后咱们在长安还能有立足之地?”
“以前也没见启明兄来长安城几次。”灌英挤眉弄眼。
“废话。”赵启明嫌弃的瞪了眼灌英:“你倒是不担心,反正别人只知道我坐庄,不知道你也有参与,到时候说起来只是骂我,而你只是被我欺骗给我用了几个护卫而已。”
听到这话,灌英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竟然重新滚回地上,躺起来笑。
赵启明不禁叹了口气:“你最近很有长进,都知道坑我了,果然很奸臣。”
灌英捂着肚子,身体弯沉了虾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赵启明也忍不住好笑,踢了他一脚说:“别让人家听见,起来继续看比赛。”
灌英擦了擦眼泪,终于停止了大笑,朝赵启明说:“咱们自家兄弟,时常演练也没什么,不过启明兄能一眼看出其中的心机,这份智谋应该也不比别有用心的小弟差吧?”
“恩。”赵启明点头:“我也有当奸臣的潜质。”
“可惜当奸臣的注定是我。”灌英挤眉弄眼,然后枕着双臂,看向球场。
此时,下半场终于开始了。
这是黑甲队保持优势的防守时间,也是关系到红甲队是否能反败为胜的机会。
不提双方球员们精神抖擞,甚至场外的观众们都有点如临大敌的意思。在此之前,他们不懂比赛的规则,只想看个热闹。而现在,他们不仅知道了橄榄球是怎么回事,而且球队的输赢,还影响着他们的情绪,和已经买定离手的赌注。
所以当双方球员步伐稳健的入场时,观众们也开始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