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平棘候问。
“应该是人。”魏其候继续指着刚才所指的地方:“前面是坐在门外的我们,此处是道路尽头的村民,这里应该在我们的后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人。”
听到这话,周建德看向背后的侯府。
果然,那里有几个丫鬟冒出头来,见已经被发现,又赶紧缩了回去。
“原来侯府的下人也都在观看热气球的放飞,有围墙阻挡,如此近的距离却毫无察觉。”周建德露出满意的笑容:“而高空之中,却尽收眼底,无处遁行。”
“两军交战时,再高的城墙也挡不住侦查,这可真是好东西。”平棘候笑了。
魏其候也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着那张小图说:“还有侯府之外的情况,这应该包括了方圆数十里,而且描绘的清楚,连农田中的阡陌小道也都有标注。”
“方圆数十里?”平棘候大笑:“看来之前的设想没错,此物应该即刻送往前线,无论是起到预警还是侦查的目的,对于前线将士来说,都是如虎添翼。”
老将们都笑着点头。
倒是平棘候,说完这话忽然变脸,看向周建德问:“老匹夫不同意?”
周建德眯起眼睛:“若能送往前线,助我汉军将士,自然是义不容辞。”
“那你刚才要什么说法?”
“送去前线是应该的,但只能是借用。”
“借用?”平棘候哼了声:“你真当这热气球你是家的东西不成?”
“热气球当然不是。”周建德指着侯府门前的两个飞行员说:“但这两人,乃是我北军的精锐,如此心腹爱将,怎能拱手想让,轻易就交给别人?”
听到这话,老将们都看向侯府门前。在那里,两个火头军正坐在地上,被侯府的下人们伺候着,已经不再呕吐,但仍然脸色发白,精神萎靡,而且身上还沾着秽物。
“心腹爱将?”平棘候大笑:“这明明就是火头军。”
“是又如何?”周建德并没有生气,竟然自顾自的坐了回去,若无其事的说:“但没有这两个火头军,热气球即便送到了前线,也将成为摆设,根本没人知道如何使用。”
听到这话,平棘候的笑声戛然而止。
其他的老将们也终于意识到,周建德在打什么主意。
“难道就不能让别人来操作热气球?”平棘候没有妥协。
周建德却是气定神闲:“热气球载重量有限,找到体型合适的人可不容易。”
“寻遍天下,难道找不出来?”
“操作热气球还要能掐会算,懂得风向,才不至于被吹到别的地方。”周建德看向周建德:“体型合适,视力极佳,还要懂得风向之人,就不是那么好找了吧?”
听到这话,平棘候也意识到寻找合适的飞行员绝非易事。而且不说别的,那什么风向的问题连他也不明白,又上哪里找去?
这么想着,平棘候恼羞成怒,拍案而起:“你这打算利用飞行员强占热气球?”
“飞行员是我的,你能奈我何?”
平棘候咬牙切齿,却忽然想起什么,忽然笑了:“身材合适,视力极佳之人,即便难寻也总能找到,至于操作之术和风向的问题,应该是赵家小子的学问吧?”
周建德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让赵家兄弟再培养几个飞行员不就行了?”平棘候似乎找到了对策,豪迈的大笑着转过身来,看向侯府门前的大树:“赵家小子,还不赶快滚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