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翁主走在赵启明旁边,笑了笑说:“可惜淮南没有瓷器作坊,也就没有那些待遇丰厚的工匠,可就是有了这些人,才让东乡亭有这样的繁荣。”
“翁主忘了说客商。”赵启明说:“那些客商停留时,吃饭和住宿都在东乡亭解决,有时还会带上些外地的货物,甚至资金困难的时候,还会贱卖自己的东西。”
刘陵翁主点头,然后朝赵启明问:“公子觉得,客商要如何吸引?”
赵启明想了想:“其实淮南没有瓷器作坊也可以,不需要有这种天下间独有的生意,任何的产业只要形成规模,客商自然就会被吸引过去。”
刘陵翁主看向赵启明:“公子是说,作坊的规模要大?”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作坊越大越好。”赵启明解释说:“作坊越大,产量就越大,能得到的原料会便宜很多,也容易吸引更多的客商,共同促进当地的发展。”
刘陵翁主想了想:“生意方面的事情妾身不懂,但要是作坊能带来客商,让青壮年也有赚钱的机会,哪怕不如东乡亭,也的确算是造福乡里的好事了。”
“难得翁主如此为百姓着想。”
“妾身今日所见,心中难免有所感想,也期望着淮南也有东乡亭这样的地方。”刘陵翁主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听说除了瓷器作坊之外,东乡亭还有造纸作坊?”
“那是在西乡亭。”赵启明解释说:“不过离这里不远。”
“也是东乡侯的封地吧?”刘陵翁主笑容玩味的说:“瓷器作坊能让东乡亭如此富庶,那么造纸作坊肯定也能让西乡亭变得繁荣,只怕要提前说声恭喜了。”
“翁主客气。”
说话间,两人走出了东乡亭的村子,刘陵翁主的马车和侍从就在不远的地方,而此时的天色已晚,很快就要夜色降临,显然是没办法继续参观下去了。
“本打算再去西乡亭,看看造纸作坊。”刘陵翁主停下脚步,遗憾的说:“而且妾身还听人说起,西乡亭的荷花盛开,比曲江上还美,可惜今天也看不成了。”
“没关系。”赵启明笑着说:“翁主可以改日再来。”
刘陵翁主笑着点头,朝马车和侍从走去的同时,看着整个东乡亭,轻笑着说:“有瓷器作坊带来的繁荣,还能安于农事种出如此富饶的麦田,真是难能可贵。”
赵启明笑了笑。
“父王常说大国气象。”刘陵翁主看向赵启明:“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大国气象?”赵启明好笑:“翁主又客气了。”
刘陵翁主笑停下了脚步,朝赵启明欠了欠身,微低着头说:“今天有劳公子了,可惜时间太晚,不能再去公子府上,等改日公子方便,妾身再来登门拜访。”
“好。”赵启明回了个礼:“到时候我继续跟你说吸引客商,造福乡里的事。”
“也请公主能带妾身去看荷花。”刘陵翁主笑看着赵启明。
赵启明点了点头。
刘陵翁主又欠了欠身,然后在护卫的跟随下走到了马车旁,撩起车帘时看向赵启明,见赵启明也在看她,脸上多了些红晕,朝这边说:“公子不用送了,还请留步。”
“那翁主路上小心。”
刘陵翁主轻轻点头,又看了眼赵启明,然后进了车里。
目送着马车和侍从的离开,赵启明有些自得。
他觉得刘陵翁主果然在泡他,最后离开时四目相对的娇羞就能说明问题,而且连这个刚认识的翁主都能心生爱慕,在他看来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魅力无法抵挡。
“我真他娘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