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很是高兴,马建国对奴儿也的确很有感情。毕竟当初在马场时,马建国跟奴儿说了很多草原上的事情,奴儿现在的骑射功夫了得,也全都是马建国的教导。
自从去年马建国进入新骑兵,算起来已经大半年过去。再次相见时,奴儿的笑容充满了惊喜,而马建国的笑容充满了慈爱。这重逢的场景实在让人动容。
但是赵启明感觉有点不高兴。毕竟他才刚表扬尊师重道,奴儿就无视他这个卧病在床的老师,让他受到了冷落,所以直接说道:“等会再重逢吧,这里还有个病人需要问候。”
听到这话,奴儿才意识到他的老师卧病在床,赶紧朝马建国和李敢行了个礼,然后就跑到赵启明的床前:“学生听说老师伤了尾巴骨,就赶紧过来了,不知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赵启明满意的说:“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担心我。”
“当然担心。”奴儿说着,忽然有些好奇:“不过尾巴骨,到底是那块骨头?”
听到这话,正悔恨自己不应该笑场的李敢忽然来了精神,立即就要指出尾巴骨的确切位置,但赵启明制止了他,故作镇定的朝李敢说:“你别管在哪,总之没事就对了。”
“当真没事?”
“当真没事。”
“那老师什么时候能够下床?”
“明天就能。”
听到这话,奴儿明显轻松了不少,然后说:“老师满腹经纶,还有很多的学问没有教给我,要是从此卧床不起,那我就学不来老师全部的学问了。”
“猴崽子。”赵启明大怒:“你是关心你自己的学业,还是关心我的身体呢?”
奴儿流着鼻涕,不解的说:“都关心啊。”
听到这话,赵启明背后再次传来偷笑的声音。
不用看也知道,革命的堡垒又从内部被攻破了。
赵启明怒视细柳,可紧接着李敢也笑出声来,这让他恼羞成怒,指着面前的奴儿和李敢说:“都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跟你们说话,光是看到你们就脑仁疼。”
“老师怎么了?”
“没怎么。”赵启明无力道:“你去跟马建国说话吧,毕竟很长时间没见了。”
奴儿高兴起来,擦掉鼻涕朝赵启明说:“那老师养伤,学生稍后再来。”
说完这话,赵启明还没来得及叮嘱,奴儿就跑到了马建国的面前,很是兴奋的说:“我骑了长公主的千里马出来,马建国你想不想看。”
“长公主的千里马?”李敢来了兴趣,也走了过去:“听说长公主有匹马浑身金色,在阳光下光芒耀眼,即便是在千里马中也是极品,你骑得可是那匹?”
“是。”奴儿兴奋的点头:“若不是急着来看望老师,公主也不会让我骑的。”
“那我也去看看。”李敢说着,转身朝赵启明行礼:“等会再来看师兄。”
马建国也抱歉的朝赵启明行礼,然后他们就离开了营帐,去外面看马了。
赵启明重新变成孤家寡人,感觉很是悲凉。尤其是听到马蹄声渐远,李敢他们显然已经离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遗弃。
“李敢和奴儿这两个不孝子孙,是时候逐出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