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事实跟那天看到的景象包括那条未知的XXL内裤都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这个陆廷铮……”黎昔喃喃着拧眉,摸了一会儿下巴后决定还是先回到客厅,反正在阳台也看不见什么。
一回到客厅她便整个人贴在墙上,尤其是耳朵,一丝缝隙也不留的跟墙契合在一块儿。
现在,请叫她福尔摩斯.黎。
不过福尔摩斯.黎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在绿化规模跟地段上大手笔投资的公寓会在墙体隔音上省钱吗?
黎昔听了半晌也没听到动静后果断决定:她还是回阳台上去!
望京的阳台都设计的大而宽敞,而且相互间距离也不甚远,大概间隔两三米左右。
阳台上偷听对话有一个优势就是空间开放,声音会随着风流传出,没有物体屏蔽。
黎昔半倚在自家阳台上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隐约听见了以下模糊的对话:
“你难道真的不想……”
“心里想,嘴上未必要说出来。”
“呵呵,看来我们很有默契啊陆总……”
“那要看是哪方面的默契了。”
“……”
女人盈盈的笑与男子略带低沉的声音交汇在一块儿,加之室内朦胧的橘色暖光和空气中那一份清冽的酒香,想必,气氛正好。
黎昔老老实实的撑着下颚努力想再听多一些,但阳台上的拉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隔绝了本就听不大清的仅有声音。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发生点什么都没人相信。
凉凉的风吹在身上,微刺的寒意,这驱使着她放弃偷听回到温暖如春的客厅内,但一颗心却静不下了。
原来陆廷铮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世上的男人,大多见异思迁,朝秦暮楚,再好的金玉外表下,也是败絮其中。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为什么有股子复杂难言的……失望?
疲劳的身躯陷在沙发上望着窗帘也掩不去的夜色,呆呆发愣,忘了一个小时前收拾快递累的快要睡着的疲惫,就这么单纯的发着呆,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门外传出脚步声以及“咔嚓”的关门声。
她愣了几秒以条件反射的速度马上赶到玄关处,将猫眼轻轻揭开往外看,只见一抹红色经过她门前向着电梯方向去了。
“咦?走了?”
黎昔说话间脑子里也冒出个大大问号,她不留下来过夜再走么?若有所思间又向着阳台方向快步走去,陆廷铮家的阳台门依旧是合上的,她瞟了一眼飞快往楼下望去。
正巧看见那个红色的窈窕女子身影渐行渐远。
直到那个女子消失不见陆廷铮也没有到阳台上目送她离去,黎昔对于他跟那个女人间的关系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这么胡乱思想中,最后连床也没来得及爬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一抹阳光照进室内,洒在她沉沉睡着的身上。
叫醒她的是拼命响起的闹钟铃声以及反复震动的手机,黎昔正梦到昨晚那个女的转身的画面陡然被吵醒十万分的不爽。
她蓬着鸡窝般的头发,任由闹钟响着先接了米雅的电话。
“干嘛呀大清早的!我有起床气你不知道吗?!”话虽不悦,可她已经开始揉眼睛准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