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韩修宇提出要送她,被她拒绝了。才走出来,宫峻肆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在哪儿?”
“在……”她看看四周,自然不能说自己在鉴定中心,只能道,“在商场。”今天是周末,无需加班,只有宫峻肆一个人去了公司。
“哪家商场,我来接你。”
“有什么事吗?”听到他这么说,她吓和了跳,忙问。
“爷爷让我们回去。”
听说宫俨让他们回去,夏如水不敢耽搁,急急报了常去的商场名字,而后跑到车道里打车。
“小心!”
背后,有人扯了她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向后。一辆车从眼前迅速驶过,速度极快。她吓出一身冷汗,回头看到韩修宇还没走。拉她的正是他。
这是他第二次救她。
“车道边上太危险,下次不要乱闯了。”他眼底的关心并未散去,提醒道。夏如水不自在地抓了把头发,是她太着急了,才会去车道里拦车的。
“要去哪里,我送你。”韩修宇不敢再留她一个人,带着几份霸道将她拉上了车。夏如水只能报出地址,期盼着不要被宫峻肆撞见。
车子刚到达商场,宫峻肆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连告别都忘了跟韩修宇说,急急去车库里寻找宫峻肆。宫峻肆那辆限量版的车子停在显眼的位置,而他立在车旁,比车子更显眼。本就俊美非凡,引得路人纷纷回转头来看,尤其女性,眼里闪出的都是花痴的光芒。
宫峻肆始终冷冷地立着,无视于这些目光,他的周边自形成一圈冷气带,让那些心有想法的女人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
夏如水喘着气跑到他面前,“来多久了?”
“才来。”他低头看她,注意到了她额角的汗珠,伸指抹去,“怎么跑得这么急?”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夏如水微微羞赧,而周边的女人看到他身边多出这么一位俏生生的佳人,玻璃心不知道碎了多少。
尤其他给夏如水抹汗的样子,几乎能把女人们直接秒杀。
“怕你等得急嘛。”她不安地撒着谎。没敢让韩修宇把车停进车库,她跑了老远才跑过来的。其实她自认为和韩修宇没有什么关系,但宫峻肆太爱吃醋,所以选择隐瞒。
“走吧。”宫峻肆牵着她的手将她让进车里,低头间看到了她两只空空的手,“没买东西?”
“没看到合适的。”她继续编着善意的谎言。宫峻肆也没有多问,启动了车子。
到达宫宅,除了宫俨外,大厅里还坐着宫承风和梁慧心。虽然早就知道这种场合两个人必不可少,但夏如水还是小小地不自在了一下。她一进门,梁慧心的目光就热烈地射了过来,她偏开了脸。
宫承风看到她和宫峻肆,哼哼了几声,表情里显露了极度的不悦。她还是走过去,礼节地一一打招呼,宫峻肆却只跟宫俨问好。
宫俨压了压手,“坐下吧,今天我们谈的是订婚宴的事。虽然说不大操大办,但好歹要把亲戚都请齐了,让大家知道一下宫家的准媳妇到底长什么样儿。”
“一切全凭爷爷做主。”宫峻肆难得顺从。宫俨满意地点点头,“那好……”
“我不赞成他们订婚!”宫俨还未把话说完,宫承风就插了言,直接而不客气。众人、大概都没想到他会如此明确地表达这个意思,纷纷抬脸来看他。宫俨脸上是惊讶加疑惑,夏如水则是无奈,只有宫峻肆冰冷了一张脸,“这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我可是你父亲!你的婚事就得我负责!”宫承风再次端起了父亲的架子来,横蛮得不行。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负责吗?”宫峻肆不给面子地冷声问,眼底的嘲讽浓重。他压根没把眼前的人当父亲看待。宫承风气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吐血,“放肆,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够了。”最后,是宫俨制止了二人,才免去了一场剑拔驽张。
“说说吧,怎么突然就不同意他们订婚了呢?”宫俨的脸上也带着严肃,却还算公正地询问着宫承风。宫承风不屑地看了夏如水一眼,“爸,我们宫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可以娶这种毫无背景的女人回家?宫家世世代代娶的女子可都是门当户对的,这样才有利于强强联手啊。”
“如果是你管着宫氏,那么还真需要强强联手,峻肆这里,不需要。”
宫俨这不客气的话把宫承风堵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全然不成样子。他这是在直白地表示自己不如儿子啊。宫承风感觉闷得慌,却不敢反驳自己父亲半句。
“即使如此,夏如水也配不上我们宫家!”对于夏如水,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看安德源家里的安宁比她强多了,知书识礼能力也非常好,绝对能做好宫家的媳妇。”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就自己娶回去得了。”宫峻肆极不给面子地反驳。他这话极其无礼,说得宫承风再一次堵得血水乱滚,气得吼了起来,“说的是什么话!”
对于他的吼吼,宫峻肆只嘲讽地勾勾唇角,再不搭理。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宫承风的老脸都算丢尽了。他只能将矛头转向宫俨,“您虽然是一家之长,但我是宫峻肆的父亲,他成家的事该我管。”
“他成长的事也该你管,你那里去哪儿了?”宫俨不客气地发问。平常,他并不在晚辈面前给宫承风难堪,但夏如水是他亲自选的孙媳妇,被宫承风如此贬低,心里当然不快,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