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你这厮来做什么?”看见秦兴进来,一个心口长满了浓密胸毛,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指着秦兴喝道。
秦兴打了个哆嗦,知道这些人都不好惹,赔笑道:“李当家在吗?我找他有些生意上的事谈。”
“原来是谈生意。”络腮胡男子眉间这才稍微和气,扯着嗓子冲房里喊:“大哥,有主顾上门。”
门上帘子一掀,一条精壮彪悍的大汉从屋内走了出来。
“哈哈哈!不知贵客来至,有失远迎!赎罪赎罪!”这汉子对着秦兴大笑说道。
“李当家,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秦兴便送上一记马屁。
“来屋里谈!”李当家便亲自掀开帘子,请秦兴进屋。
“这,怎敢劳驾李当家。”秦兴拱手道。
“来的都是客,你来与我送钱,我自然要礼敬有加,不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了,进去吧!”李当家扯着秦兴的胳膊将他拽进了屋。
秦兴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然后人就到了屋内。
屋内有一桌,桌上摆了两样小菜一坛酒,显然这李当家方才在自斟自饮。
房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坐吧!可吃了饭吗?陪我喝一杯吧!”李当家不由分说,就给秦兴倒了一碗酒。
“李当家,先说正事,如何?”秦兴忙说道。
“嗯,也好!有甚鸟事,说吧!”李当家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兴。
“是这样……”秦兴就将豪客来自助酒楼开业,抢了城内多家酒楼的生意,老板们没法忍受了,便凑了点钱,想要让李当家的带兄弟乘夜将那豪客来酒楼给砸了,让他无法再继续营业。
这里,秦兴没有说自己望湖楼少东家的身份,而是骗李当家的说自己是城内数家酒楼的代表。
“原来是要砸楼。”李当家的挠挠头。
他看了一眼秦兴,揣摩着对方的身份,又笑着说:“豪客来我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县太爷罩着的酒楼,你要兄弟我带人去砸了它,这风险很大啊!”
秦兴一看对方表情就知道,这是在要价了。
便忙说道:“李当家的,若是您能砸了豪客来,叫它一个月没法开门营业,我背后的几个老板愿意凑十两银子作为报酬,可好吗?”
十两银子砸一间酒楼,这买卖还是可以做的。
李当家的眼珠一转,却是摇头道:“不!这点银钱,让咱担这么大风险,不值当!你须知道,此事若是被人发现是我们做的,这无锡城没准我们就待不下去了!”
“李当家,砸了就跑,他人如何能发现是你们做的?”秦兴道。
“事都有万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你没听过吗?冒着得罪知县的危险帮你做这等事,你只拿十两,好意思吗?二十两,我们便做了。”李当家一口咬定。
最后,双方商定15两银子。秦兴当场支付了5两银子定金,事成之后再付1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