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2年出生在遥远的远东……”
周南把自己从出生,跟着霍夫曼一家来到德国,并且在阿纳姆住了三年的经历都讲了一遍。在陈述的过程中,也把几个女人的身份都介绍了清楚。
听完了周南的陈述,他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地方是值得骄傲的,并且能为瑞士的发展做出贡献的呢?”
这个时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周南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叠稿纸,略带自矜地说道:“这里有我在过去谱的曲子,还有一部分作品文稿,我个人认为,不论是在历史研究,还是文学水准,包括音乐方面的素养方面,都能成为瑞士文化传播的先锋……”
他本来在低头看着稿纸,这个时候伸手扬了一下,制止了周南的话。他头也没有抬,直接说道:“这些都太广泛了……与其听你诉说,不如我亲自验证一下。”
他将周南的文稿分开,看着一叠已经写好的稿子说道:“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看一看你的稿子,然后听一听你的音乐。如果在这个时间里面,你的文稿或者是你的音乐能够打动我,我都可以让你通过。我看到你带了乐器,也知道这是你的祖国的传统乐器竹箫。”
周南也不耽搁时间,将背在身后的布袋移到了胸前,取出了一根六孔竹箫,检查了一遍之后,吹奏起了他这几天练习的《斯卡布罗集市》。
如果说文稿因为写的太少,他还没有太多的自信,那么音乐方面他却有足够的自信。这段时间,他为了移民的事情,专门练习了多首欧洲民乐,用东方的乐器来演奏西方的音乐,本来就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何况,周南他还有另一生七十多年岁月沉淀下来的感触,能够很好地融合进箫声里面。
在钢琴和小提琴方面,周南现在只敢说自己是业余级别,但是箫曲,不敢说是大师级别,也绝对能算得上是演奏级别。
果然,箫声一响起,塞斯克纳就楞了一下,惊诧地抬起了头。随后,房间里面就安静了下来,就连最小的艾凡娜,也静静地听着低沉悠扬的箫曲。
一曲演奏完毕,塞斯克纳忍不住鼓掌说道:“很难相信,你能够以21岁的年纪,就将东西方不同的音乐融合在一起。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斯卡布罗集市》,你赋予了这首歌新的活力和生命。”
“谢谢你的夸奖。”
他又低头看着周南的文稿说道:“你的文稿太少,我还没有能够看出水平来,我原本以为你会写一部小说,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写一部历史研究的大书。你为什么会想到写这样一本书?”
“身为一个东方人,我出生在东方,从小却生活在一个西方家庭,东西方不同的文化交融始终贯穿在我的生命中。我能感受到每一点不同的文化的碰撞和契合,这让我对不同的文化由来充满了兴趣,也是我写这本书的动力。”
“非常棒的想法,我也很期待你的这本书……”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的音乐非常优美动人,已经深深打动了我。光凭你的音乐,我已经可以为你的签证盖章,但这些还不够你带着所有人移居瑞士。”
“那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周南想了想,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存款凭证。“这里有一张三十万的帝国马克存单,是瑞士联合银行开具的,这些钱,足够我在瑞士买下一套房子,一座农场,甚至还够我开办一家规模不小的工厂。这些应该能够作为我们这些人在瑞士很好发展的基础吧!”
他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是这个时期,瑞士非常欢迎你这样的艺术家和有钱人移居。但是现在,一切并不是我能完全做主的。”
他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道:“我现在每个月只有开出三十张移民签证的资格,并且,大部分的份额还被严格限定在一定的标准之内,由德国和瑞士两国联合审核。真正属于我能自由做主的,每个月只有一两个人,所以,你能明白我的难处吗?”
周南的心沉了下来,一帮女人也失望不已。他既然这样说,那就代表,即使求他,贿赂他,事情也是搞不定的了。
坎普拉德夫人看了看两个嫂子,三个女人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塞斯克纳轻声说道:“三十个份额相对于荷兰数百万人来说,少的可怜,并且还不一定能够得到德国人的许可,每一个名额,都有可能遭到否决。我对此也无能为力……不过,你们现在都有德国人开具的通行证,除了已经成为孤岛的瑞士,德国的兄弟国西班牙,盟友意大利,他们也都可以成为移民的对象,据我所知,他们的条件要宽松的多。”
坎普拉德夫人失望地说道:“看来,我们也只能到西班牙大使馆去碰碰运气了……约纳斯,先不要管我们,这个时候,能走一个是一个。”
周南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望着塞斯克纳问道:“如果只是三个人呢?我和我的妻子奥黛丽,还有我的德国妈妈凯莉,我们的申请能够得到批准吗?”
“我只能说尽力。你有完善的准备,在瑞士也有可以担保的国民,更有丰富的才华,还有足够的资产,瑞士是欢迎你这样的移民对象的。但是,最后也要看德国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