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月儿姑娘,你听我解释……”承乾正要上前解释,却是吓得北棠月尖叫着爬上马车。
只见她连滚带爬的跌进马车,一边躲着承乾一边大叫,“你别过来,赶紧给我走,赶紧走,我马上要去洗澡。”
望着那金碧辉煌的马车绝尘而去的背影,承乾嘴角抽了抽,一脸怒意的望向邀月,“邀月,你太过分了,我什么时候得花柳病了?”
邀月冷哼一声,还不待她开口,北棠七七就满脸笑意的凑了过来,“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看你也快了。”
邀月“扑哧”一下笑出声,点头道,“还是老大了解他。”
这个时候,原本窝在马车上的轩轩也是一脸好奇地探出脑袋来。
圆乎乎的小脸上写满了问号,他蹙起小眉头,一脸求知欲的问,“邀月姐姐,花柳病是什么病啊?”
此话一出,几个大人额头瞬间爬满了黑线。
大家目光一致的望向邀月,回答轩轩那些奇怪问题,她总是最在行的。
只见邀月一本正经的道,“所谓花柳病呢,就是说那些花粉过敏的人容易得的一种病。少去那些花街柳巷,就自然不会得病了。”
说罢,她还故意斜了一眼承乾。
“啊,我知道了!”轩轩一脸恍然大悟,“那花街柳巷就是种满各种花和柳树的巷子了对不对?”
邀月满意的点头,她一把抱起轩轩,在他光洁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飘渺宫的男人都容易对花粉过敏,轩轩要是不想吃苦药,以后就不要随便去花街柳巷哦。”
“嗯!”轩轩用力点头,握紧小拳头,“邀月姐姐放心,我会看好承乾叔叔的,不会让他花粉过敏吃苦药。”
承乾一脸无奈的扶额,这一大一小简直就是活宝呀!是上天故意派来整他的吧?
“你看看,都是你,现在把北棠月吓跑了,我们上哪住去呀。”承乾不愿意再聊“花街柳巷”,忙不迭的转移话题。
“哼,难不成怪我啊?”邀月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那个北棠月成天见的找老大麻烦,你还舔着脸贴上去,我都替你恶心。”
“你……”承乾差点气的翻白眼,“我怎么会看上她,我不会是拿她练练手……”话还没说完,承乾脸色的愤怒倏的转变成了一脸的向往迷恋,“万一明天在这京都遇到我的真命天女,我也好施展一番啊!”
话音未落,轩轩和邀月行动一致地扭身,弯腰,做呕吐状。
“你们两个别吵吵了,”北棠七七知道这两个人每次一抬杠就没完没了,赶紧出言打断,“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丞相府住。”
北棠七七的话让所有人的噤了声:别人许是不知道,他们却是十分清楚的。
那个丞相府有太多老大痛苦的回忆,如今连母亲去世这么久,秋姨娘在管事。
北棠七七美眸眯了眯,透出寒意来:算他那个素未谋面的老爹还有点觉悟,没让她取代了自己娘亲的位置。
“老大,你这次回来不就是要去丞相府找线索的吗?”承乾还是有些不太理解,那要是不去丞相住,又有什么意义呢?
邀月冷哼,“我看是你忙不迭想去丞相府了吧?不过看北棠月刚才那样子,估计没有什么可能放你进门了。”
见两个人又要开始斗嘴,北棠七七忙道,“你们别忘了,再过几日轩轩的毒就要发作。若是我们住进丞相府,免不得引人注目。等过了这阵子,我自有法子让他们请我回去。”
听到这话,邀月也没有心思再跟承乾斗嘴,“我们今晚就找个客栈住下来,先安顿好了再说。”
同福客栈是距离铜雀街最近的客栈,里面房间宽敞舒适,再加上临街,也显得热闹些,所以北棠七七就做主领着一行人在二楼住下了。
承乾一间房,邀月领着小白和轩轩住一间,北棠月住一间。
夜已深沉,隔壁已然传来了小白均匀呼吸声,北棠月的眸子却定在跳跃着的烛光上,竟没有丝毫的睡意。
指尖的银针摸索着,她明媚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丝的寒意。
今天发生的事情看起来都像是巧合,但是有些事情太过于巧合,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今天躲在城墙暗处的人,到底是谁呢?
皇帝宴请国老,禁宵时间一到,连拿着丞相府金牌的北棠月都不能破例让城门大开。
很显然,暗处的那个人有可能比丞相更加有权有势。
她北棠七七脑海里还残余着一些记忆,不过实在是不包含自己曾经结交过什么权贵的信息。
要真是那样,真正的北棠七七也不至于在大婚之日落得被人侮辱那样的下场。
看来,要解决问题,明天还是得去一趟丞相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