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姚白苏不是什么大官,也只是因为他父亲姚潇然是小文侯,所以才因此在朝廷谋得职位。
姚白苏的能力很强,但他在官场却没有努力爬到高位。
有时候,身处一个低位才好做事,因为他要做的就是叶唯渊和苏景黎在官场的暗人。
“呵呵,”叶唯渊笑了,“四弟,你的想象未免太丰富,不如你去告诉父皇,我结交了风流公子姚白苏,看看父皇会不会治我一个结党营私的死罪?”
姚白苏就是这么个人,平日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附庸风雅,任谁都喜欢跟他这个知识渊博的人攀谈几句,但没有人会觉得,他适合诡谲的朝廷。
叶梦池一声冷笑,没有搭腔。
那边绑着的姚白苏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顾璎婠也提着一口气,望着他。
姚白苏缓缓抬起了头,唇角略微勾起一丝笑容。
他的目光迷离沉醉,不知是在看谁。
苏景黎却知道,从顾璎婠一进来,姚白苏的眼珠子都要贴在她身上了。
苏景黎真是打心底里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邪火发出来!
叶唯渊继续跟叶梦池周旋着,“四弟,事出有因,二哥想说的原因,你愿意听一听吗?”
“二哥都已经开口了,我怎么能拒绝?”叶梦池笑着说。
叶唯渊也不管叶梦池的揶揄,就慢条斯理地说起来了。
“昨天呢,我和姚白苏在酒楼相遇,两个人聊得十分投机,说起来京陵里有名的园林,我立刻就想到四弟你府里那个花园了,我还说没有几个人敢闯池王府,姚白苏这就兴起了,要跟我打赌,说他一定能进去看一看池王府的花园,回来告诉我,是不是真有我说的那么巧妙设计……”
编起瞎话来,叶唯渊也是个好手,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笑着说道,“姚白苏向来坦坦荡荡,生怕牵累无辜人等,昨天就主动向你承认了,他没有供出我来,我心中感激,真的要请他再喝一次酒呢!四弟,你看……”
叶梦池阴沉含笑的目光瞟了一眼姚白苏,“姚公子,是我二哥说的这样吗?”
姚白苏咧嘴笑了一下,脸上的伤痕崩裂开,又渗出血来,“二殿下那个赌,臣这是输了,还是赢了呢?”
大家都是聪明人,说了瞎话也会圆过来。
叶唯渊无奈地摊手一笑,“我想算你赢,请你喝酒,也不知道我四弟卖不卖我这个面子……”
叶唯渊这个面子,不卖能行吗?
叶梦池沉吟片刻,随即一抬手,“小弟,哪能不相信二哥的话呢,放人。”
狱卒将绳子一解开,姚白苏的身体就从木桩上滑落,顾璎婠赶紧去扶住他。
姚白苏抬眸,冲着顾璎婠缓缓眨了眨眼,顾璎婠立刻就垂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叶梦池沉声一笑,“二哥这个随从,真是眼疾手快,灵巧得很!”
叶唯渊笑了笑,“蠢笨东西,做不了别的,就是要有眼色,”他冲顾璎婠喊道,“把姚公子扶到马车上。”
“是。”
顾璎婠将姚白苏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拼力将他扶起来,可是姚白苏身形高大,太重了,她根本扶不动。
就在顾璎婠急得一头汗时,姚白苏被苏景黎拉了过去,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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