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这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看到了,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大不了我娶你。”
艾哲凡听到这句话,瞬间不淡定了,这……这是刺裸裸的调戏他呢。
“姑娘,你………”
“是个男人就闭嘴,别打扰我疗伤。”
江碧的话把艾哲凡堵的哑口无言,她是自己打伤的,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走到书桌旁坐下,拿起桌上未看完的的兵书看了起来。
时不时往远处那个身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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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唐毅醒来看到临峰在床边坐着。
“临峰,你怎么在这里?”
“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听到声音的临峰欣喜的把蓝唐毅扶起来靠着。
才短短五日不到,原本英俊的脸就已经变得憔悴不堪,眼圈深陷,下巴也变得越来越尖,还听原长老说现在爷不能进食,这不吃不喝,再加上他体内的毒素,致使现在的蓝唐毅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根本不像一个人。
那个英俊的爷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模样。
“目前还算乐观。”蓝唐毅摆摆手,牵强的扬起中笑容。“边境怎么样了?”
“爷,你放心,有哲凡在,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告诉他们你没事了。”临峰把最近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飞鸽传书回去,让父皇母后别担心。”
“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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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是幽幽的箫声。轻柔,涓细,似香炉中飘来的袅袅婷婷的烟,仿佛一片风就能将她们剪断。
寂静的夜里,这幽幽的箫声让蓝唐毅猛的转醒。
看着有些漆黑的屋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有缕缕月光顺着开着的窗户洒进来,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天。
是谁在吹箫?幽幽的箫声中带着点凄清。
蓝唐毅刚想起身,喉咙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来到枝桠谷这几日,有原长老精心照顾,他这几日都没有再吐血,可是今日………
擦过嘴角的血迹,蓝唐毅撑起自己爆破的身子,有些吃力的下床,就一个下床,他额头上全是汗珠。
蓝唐毅咬牙,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门的位置挪,他现在就像一个废人,再这样下去,他离死不远了。
好不容易走到门边,刚想伸手开门,院子里的谈话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丫头,所有解药都已到手,现在就看你了。”原益齐把一紫檀木盒子放在段绘颜面前。
段绘颜放下箫,拿过紫檀木盒子,打开,她刚打开盒子,一个好闻的香气便泄了出来,慢慢的灌输了整个院子,让人闻着就身心舒畅。
“这就是寒山木和白琪雪?”
“是啊,雪山是一座高山,终年冰雪覆盖,而这寒山木和白琪雪就长在雪上最深处的悬崖最顶端,其坡度极其陡峻,连老鹰都不敢靠近,同时被掩藏在深层的冰雪之下,一般人根本没法去取,丫头,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把这两味带出雪山的?”
“嘿嘿,师父,你都说了,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去取嘛,可惜你徒弟不是一般人啊。”段绘颜神秘的一笑,没有把方法说出来。
“做那么多值得吗?”原益齐拍着段绘颜的肩膀,认真的问道。
段绘颜一愣,随口笑着与原益齐对视。“师父,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改变他的命运,他若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至于你说的那个劫,徒儿过不了,也是徒儿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站在屋里的蓝唐毅眼里一阵复杂,墨姑娘话里的他是指他吗?改变命运?他的吗?他的什么命运需要改?他蓝唐毅何德何能让墨姑娘这样做?
他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不知道,即使找到所有解药,最后一解药,他蓝唐毅是万万不能做的,他和丫头还没圆房,既然娶了她,怎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最起码前几味药能让他回到蓝嫣城,再见她最后一面。
“师父,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体内的毒素清完。”段绘颜掩藏心里的难过,认真的问道。
看着段绘颜那认真的模样,原益齐于心不忍,丫头,你知道吗?你身体里的内力是为师传给你的,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命,你在八岁那年本该就香消玉损,师父救了你,最后却改变了这一切。
“如果为师告诉你,救他,会消耗你一半功力,你还会坚持吗?”
“一半功力?”段绘颜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师父。
“没错,一半功力,还记得为师告诉你,所有解药中,还包括你。”
“师父你是说那个阴年阴月阴日生?”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啊。
原益齐点点头,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嘴里默念着什么。
“破……”一声令下,一道白光出现在段绘颜面前。
段绘颜只觉刺眼,忙用手遮掩眼睛,从指缝间,她看到了一颗带着淡蓝色的光,琥珀色的珠子,很是漂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