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又觉得这样问很是突兀,便也就不好开口。
训练了一个上午,他的脸始终是阴沉着的,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才训练几天,怎么能达到他的要求,他可是特种兵,不知道训练了多少年,我知道他真正在意的,不是我的射击能力有没有达到他的要求,他真正在意的是,我的射击能力这样差,在战场上是会吃大亏的。
这次远赴非洲执行任务,可不是玩过家家的游戏,他体验过战争的残酷,他是组长要对每个成员负责。
下午,接着训练,他一话也不说,我也一句话不说,一遍又一遍地射击。
“够了!”
他突然大喝,看着我的眼神很可怕,我一愣我长这么大,虽然被不少人欺负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学到师父的本事后,我能在天府市横着走,谁也不怕,谁也不敢这样对我,他算老几啊,我没有发作,如果得寸进尺,我可不能保证管得住我的拳头。
冷风阵阵,我冷着脸看着他。赵阳拿起枪握紧,连续射击每发都中。
“你到了非洲那边,要继续训练,不然,上了战场,会吃大亏。”
“你认识宋征吗?”
我的头脑一热,脱口而出,我也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宋征’
他喃喃,他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朝我逼近几步,双眼如喷火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的灵魂射穿,一股庞大的威压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说过,他是一把未出鞘的剑,一旦出鞘,会有人受伤。
我直视他的眼神,他的反应超出我的意料,果然他认识宋征,说不定曾经是战友,且关系非比寻常。
“你是怎么知道宋征的?”、
他的口气犹如在审讯犯人,他要是问的不是这个,我可能鸟都不鸟他。
“你认识他,且曾经和他在同一个特种部队,今年,他三十二岁,你和他年纪相仿,如果认识想来应该是有联系,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说出我知道的。
他身上的威压气息渐渐收敛,虽然还是在看着我,但仿佛看着很遥远的远方。
他想起了宋征。他的眼中有一丝狠色一闪而过,还有疼痛的神色。他缓缓开口:
“我认识宋征,他比我小一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同一所小学、高中,一起参军,三年后同时被招收到尖刀特种部队,天天都是魔鬼般的训练,他的悟性比我高,也比我刻苦,各方面都比我强,但我从不嫉妒他,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想今天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是他,而不是只有我。“
“他家比我家穷,他爸的身体一直不好,不能干很重的体力活,她妹妹在上大学,学费全靠她妈推着小车卖小吃挣,她妹妹很争气,学习成绩一直很好,那天,星期三,伯母依旧早早地起床,推着小车到街边卖早点,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呵斥伯母,要伯母将车推走。“
“伯母说了一句,他们都能卖,我为什么不能卖?她旁边也有推着小车的商贩卖早点。两人的心里清楚得很,那些商贩给两人的头头交了保护费,两人多次暗示过伯母,要她交保护费,也不知道她是听懂了装作没听懂,还是没听懂,总之,到现在伯母没有给他们一分钱!“
“没有拿到钱,他们的头头就不准她卖了,两人中的瘦子扶了扶帽檐,指着身上的衣服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制服上有两个字‘城管。’伯母的性格也很硬,叉腰对他们喊,我就在这摆摊怎么了?碍着你的事了?那么多人都摆着,你们为什么只管我,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胖些的城管听了不乐意了,和瘦子对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手脚并用地将伯母的车给推翻了,胖子抄起大铁勺,对着伯母的头就是几下,伯母闷哼几声,摔在地上,血染红了地!”
“瘦子睁着有牛眼那么的大的眼睛,抬脚对着伯母的肚子就是几下,吼着围观的人,看什么看!都想死吗?扬长而去。宋征知道这事后,找城管被城管打了一顿,其实,以他的身手,就是有几十个城管,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那时想的,是算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妈住院了,医生给她妈注射时输错了药,引发多种病症,住进了重病房,要很多医疗费,凑不出来医院就不治,这刺激到他,想我他妈的在军营拼命训练,保家卫国,可是国家是怎么对自己的家人的?国家是怎样对自己的?她妈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去逝,当晚他就潜入医院,将院长打成重伤,他想要不是城管把他妈打得住院,他妈也不会过早去世,他找到打他妈的城管和负责人,把他们打了一顿,因为下手过重,将城管的负责人打死了,从此远离家园,亡命天涯,杳无音讯,后来,我从队友那里得知,他可能在非洲当了雇佣兵。你是怎么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