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玉抿了抿唇,这个家伙经过今夜的事情,不去陪伴那重振东岳国的国君慕云绝,却回来齐王府,跟自己隔着窗户大眼瞪小眼,怕是有事要跟自己说。无视于慕云昭的口哨,她将绾发的木簪取下,射向一旁的烛灯,一时之间浴室内漆黑一片。
她的夜视能力很好,可以看清一切,而他是否有很好的夜视能力,李潇玉相信他那深厚的内力必然可以让他犹如白昼一般,看见周围一切。虽然灭烛的动作有些哗众取宠,更有些多此一举,但是对于女子,还是要有自己的矜持和原则,哪怕对方看见了一切,自己也必然要做属于女子该做的事情。
李潇玉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她薄薄的衣衫依然被头发浸湿,她却不以为意的直直盯着慕云昭的眼睛,对着他,皱眉问道“齐王,你这个时辰不在皇宫大内帮着你那焦头烂额的皇兄慕云绝处理后事,反而有空回来齐王府,闲闲的看我沐浴更衣,你若是说我美色惑人,让你色心大起,对我念念不忘,我是不信的。但你说你因着那名无心的突然出现,而对我有所怀疑,想跟我进行一次交心式的谈论,我却是信的。”
“哦?你这么自信?”慕云昭淡淡一笑,看着眼前的女子,静静的打量着她。
“自信?不,这不是自信,而是我不傻。”李潇玉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粲然一笑,那洁白整齐的贝齿,诉说着让他轻挑松眉的话语“东岳国的国君并不特别的在意这都城被一起狼祸差点毁于一旦,却在意的是,为什么这守卫森严的皇宫被一个暗天阁的阁主来去自如。这种自由来去的现象,让你的皇兄,东岳国的国君肝胆决裂,这种不稳定的因素,让他不得不深思,也让他不得不找个由头,让我单独与你谈一谈,至于为什么非你莫属呢?”
李潇玉素手挑了挑他慕云昭的下巴,借着自己的魅色,倚靠在他的胸前,用上一世那蛊惑男人,魅惑男人的手段,若有似无的暧昧着“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必然与我朝夕相对。由你亲自审我,若是我真有什么,也好借由此事打压你对我的幻想;若是我的确没有什么,也好借由此事提醒你,东岳国的齐王爷,你的王妃我可是个祸头子呢。”
“哦?祸头子?”慕云昭将手放在她的芊芊细腰上,低头与她对视,彼此的呼吸隐约可见,彼此的馨香鼻尖可闻。
几个路过的丫鬟和仆人,赶忙低下头,羞愧的匆匆离去。这样暧昧而又羞人的动作,在慕云昭和李潇玉看来,却是稀松平常,仿佛两人只是闲着喝喝茶,养养花一般。
“可不是祸头子?一来到东岳国,这还不足四个时辰,不是被凌家父女轮番上阵的欺压羞辱,就是被刺客拔刀相向,在刀光剑影之中,躲避着致命追魂箭。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一下,成千上万的狼群,一时之间涌进了皇宫前庭,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围绕这一件事情。”
李潇玉抬起素手,指着自己的鼻头,微微皱了皱鼻头,似是埋怨,似是撒娇的模样。让慕云昭鼠蹊处一紧,有股火热的气息在周身蔓延开来。
“那就是我,西霖国的和馨郡主李潇玉,是个不祥之人。犹如命中带着勾绞和羊刃,所到之处必然血光四溅,所在之处必然灾祸四方。这样的我,必然会被东岳国的国君所忌惮和忌讳,但因着名无心的特意关照,又使得你的皇兄慕云绝对我无可奈何。只能派遣你这位辅政王爷前来探探我的底,摸摸我的心,问问我的人,到底今夜是怎么一回事,对吗?”
“不倒是清楚。”慕云昭这一说便是认可了李潇玉的话语。
李潇玉挑挑眉,看着眼前的慕云昭,看着他嘴角含笑,却是眼带精光的模样,无奈的笑起“我当然清楚,因为我也好奇,今夜到底是有人作局打算作死我李潇玉呢;还是有人作局打算害死你皇兄慕云绝,让你这个游手好闲,似乎很好掌控的废物王爷做傀儡呢?”
李潇玉前倾身子,抱住慕云昭,踮起脚,在他的耳边,吹出一口香气,慢吞吞的说道“可惜你,自毁江山,让那个布局的人知道你其实是一个有能力的王爷,绝非池中物,如此这般丧失了当上帝位的机会,倒是可惜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