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烛台怎么会倒的?”慕云依也很纳闷,二哥向来是个稳重的,怎么他的大婚会出这样一个幺蛾子?莫非二哥遭人陷害?
“怎么?这是你的府邸,这里到处都是你的仆人,莫非还有陷害你的人?”慕云绝也是气愤,这满朝文武伤了一半,不是烫伤就是烧伤,他作为东岳国的君主,不给臣子一个交代是说不过去的。
慕云绝的心里更是对着齐王府有了几分厌恶的心思,这个齐王府真的是个邪门的地方,这齐王妃招惹狼祸,这齐王新婚招惹火灾,难道这是上天赐下来专门败坏朝纲,枉孤伦常,使国家动荡的灾星?
“皇兄,臣弟冤枉啊。皇兄这齐王府虽说是臣弟的府邸,可这婚礼所有的安排都是要听司仪主持礼部尚书赵文的。臣弟也很好奇,怎么这礼部尚书主持的婚礼还会出这样的事情,莫非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弟?”
他这话才刚落,凌祁天就有些不乐意了,这是暗指自己布下圈套?
他凌祁天是一个有一说一的人,他没做的事情,是绝对不肯背的。
“陛下,老臣虽然与齐王爷有些许的不睦,但是这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今日的婚礼不仅是东岳国皇族之脸面,更是东岳国与西霖国缔结盟约的誓言,如何能出半点差错?这是非曲直,这轻重缓急,老臣即便再是个小心眼的,也分得清主次,请您为老臣主持公道。”
凌祁天一脸不忿的为自己说着情,仿佛他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慕云昭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要凌祁天把自己摘干净,好让赵文避无可避,也好让满朝自以为是的文武看看,这凌祁天在利益面前,在危机面前到底是个什么嘴脸。虽然他知道此事确实不是凌祁天做的,奈何别人怎么想由不得他凌祁天去掌控。而慕云昭故意带歪节奏,就是让满朝文武偏激的去相信,凌祁天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却为了避开危机,将赵文供了出去。
“好了,你也不要这般不满,朕并没有说是你做的。只是二弟说的也在理,赵文啊,你身为礼部尚书多年,怎么能做出这般疏漏?”
慕云绝打量着凌祁天的表情,他手握重兵又是身居要职,动他不得,而慕云昭显然是下了绊子故意给凌祁天抹黑,而他更喜欢借着二弟的这个梯子,狠狠的踹几脚凌祁天。以此显示他的君威仍在,以此告诫满朝文武,若是选择站队,究竟谁的赢面更大。
“陛下……老臣……老臣……什么也没做呀。”
赵文一脸无辜的看向慕云绝,他确实是什么也没做,可就是什么也没做,却让人看起来想是什么都做了,而且是处心积虑的做了个全套。
“是吗?若是没人动手脚,这九层烛台是怎么倒的?风一吹就倒了?你信吗?朕是不信,这满朝文武怕是也不信吧?”
慕云绝打量着赵文,这个礼部尚书一直卖力的帮凌祁天拉拢人脉,帮助凌祁天控制凌家党的纪律,让这凌家党派的关系形成铁板一块,让他慕云绝找不到把柄铲除一二,反而眼睁睁看着凌家党派越演越烈,越来越强,这朋党的强大,这个赵文可谓是居功至伟啊。
“陛下……陛……陛下……臣只是按照章程办事,没有做什么呀?再说这是齐王的婚礼,臣再无知,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呀。”
赵文急切的跪在地上,他老眼含泪,难道他赵文是要被陛下铁了心的杀鸡给猴看了吗?他为什么听着陛下华丽的意思就是愈加其罪,何患无辞的模样呢?莫非陛下就是等着找个由头好治了他赵文吗?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导致自己处于这样的绝境呢?
他有些惊恐的在地上磕着头,而他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若是凌祁天不帮他,他怕是罪责难逃了,不管是真有罪,还是假有罪。只要陛下说他赵文有罪,那边是有罪,而且是罪加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