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韩凤羽和方悠然,已经是拴在同一根线上了。
韩江雪笑得漫不经心,“羽妃娘娘说的极是,臣妾无气可生。”
“那就好,那就好。”韩凤羽夸赞道。
韩江雪和韩凤羽这对姐妹,目光相接时,传递了一些不明的情绪,这只有她们之间才能看得懂。
韩江雪只是觉得,韩凤羽这样做真的很没必要。
把韩江雪惹怒了,对韩凤羽并没有好处,说不定韩江雪还会暗下狠手,阴韩凤羽一把。
是的,韩凤羽还不知道韩江雪还留了一手,如果她知道,肯定更想除掉韩江雪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气场同样强大,同坐一辆马车,走了一路都没有说话。
到了将军府,韩江雪掀开帘子,就要下车,却被夙厉爵扯住手腕,猛地往后一拉。
韩江雪跌坐回车里,胳膊摔得很痛。
夙厉爵一手撑在车壁上,另一手撑在座位上,以这样的姿势,将韩江雪紧紧圈在他眼前。
见夙厉爵那张冰山脸就在自己眼前,韩江雪强忍住胳膊上的痛意,扬起下巴,“怎么?想打架?”
在韩江雪的世界观中,有事能打架解决,最好别动嘴。
吵架实在太麻烦。
就在夙厉爵没开口之际,韩江雪的手已经化作拳头,向夙厉爵的下巴狠狠打去。
夙厉爵眼眸一眯,快速躲开,开始接韩江雪的招。
韩江雪那一套,完全就是部队硬汉,处处紧逼,用拳头说话。
夙厉爵出手极快,他没有主动进攻,完全就是在接韩江雪的招。
见夙厉爵根本没有认真跟自己打架,韩江雪很是愤怒,这是在瞧不起她吗?
于是,手下的动作便更狠了起来。
夙厉爵的眉头轻皱,这个死女人,是想玩真的?
就是这样,韩江雪仍然没有逼得夙厉爵以进攻的姿态来对付她。
韩江雪冷笑一声,“这个时候装什么君子?”随后又是猛地一拳。
夙厉爵处处躲着,一直在化解她的杀招。
“反正我不是什么君子,你不出招,正好让我撕掉你这个伪君子的面具!”
韩江雪的动作更大,每一招每一拳都是杀意。
她的确很痛恨夙厉爵,这连日来的不理睬,突然出现的别扭,这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她又没做错,为什么心里不痛快的人会是她?
归根结底,都是夙厉爵害的!所以,她要把所有委屈全部还给他!
车夫已经将马车赶到了将军府门口,红桃、青蝶等下人都站在门口,看得瞠目结舌。
马车摇摇晃晃,都快被捅破了,里面时不时地传出来韩江雪的示威。
众人面面相觑,两个主子打起来了?
打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夙厉爵突然化被动为主动,挡住了韩江雪的攻势,并将她的双手反剪,按在车壁上。
韩江雪气喘吁吁,因为刚才活动太剧烈,鬓边的碎发都沾了层薄汗。
她冷哼一声,“有本事放开我,咱们下去打!”
“韩江雪!”一直没说话的夙厉爵,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他抬起沉沉的眸子,似笑非笑。
“只有你会生气是吗?只有你逼迫别人的份儿是吗?”
说罢,韩江雪冷静下来,望着夙厉爵,一直在轻微地喘着。
夙厉爵松开她,跳下了马车,进了府门。
见他出去,韩江雪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累了。
夙厉爵一脸阴沉地冲回了府中,下人们都不敢上去问。
红桃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来,看韩江雪也一副披头散发、受挫了的样子,红桃十分谨慎地问道。
“夫人……你们怎么了?”
韩江雪的双瞳有一瞬间的涣散,听到红桃的声音,立马活了过来。
她起来,下马车时,怒骂一声,“说的好像是我错了一样,姑奶奶才不惯你这个臭毛病,去你丫的!”
将军府的下人,就看着府中的两位主子,一个气,一个更气,前后脚地进了府。
青蝶青蜂肯定觉得,将军这是,何必这么作呢?
想夫人了,就告诉她嘛,这么拧巴拧巴,快成了麻花了!
至于夫人,他们向来摸不到夫人的底儿,比如刚才在马车上一副恹恹的样子,把红桃吓了一跳。
下了马车,又是那个生龙活虎、敢和任何人叫板的韩江雪。
当天晚上,夙厉爵突然要出府门,清风谨慎地问了一句,“将军,您去哪里?”
“这段时间,我不在府中住了。”
“咳,”青蜂假意轻咳一声,“将军,您住府里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