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酒走到一旁坐在位置上看着她们,心里却是开心的,若真是这样,岂不是说明她的哥哥真的还活着。
失踪而已,谁能证明他已经死了?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活了两辈子,如今终于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哥哥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既然已经把事情明说了,老侯夫人便不畏惧和风老夫人对上:“当年的得道高僧说之南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侯府找了二十年,未曾得到不好的消息。”
风酒酒闻言,那双大眼睛马上完成两枚弯月牙,她笑得那个开心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本妃决定了,在没有得到我哥哥的消息之前,这地契还是留在我的身上比较安全。万一那天找回我哥哥了,我对他也能有一个交代。”
风老夫人和毕珊荟没有想到风酒酒居然会这样说,顿时暗道不好,风老夫人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只恨不能站起来把风酒酒骂得狗血淋头:“胡闹,风之南既然都已经失踪二十年,指不定尸骨无存了,难道你还能为一个死去的人保着一张地契。”
风酒酒听到风老夫人的话后,她身上充斥的杀气瞬间就遍布整座大厅,在座的人都能够感受到那一股让她们觉得不安的气息。高氏惊讶的看她,心里闪过了一抹诧异,饶是这样,她也忍不住的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袭来。
风筱筱母女更是觉得是瑟瑟发抖,她们都不明白为何风酒酒突然会变得这么恐怖,这种杀气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让她们的灵魂都觉得颤抖。
“本妃说了,地契暂时留在我这里,若是谁敢打地契的主意,我就让她不得好死。”风酒酒冷哼一声,衣袖一挥旁边的桌子椅子全都掀飞了。
长孙易和风晋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场面,风晋忍不住指着风酒酒吱吱呜呜的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道身影瞬间冲进屋子里,他抱着已经是被怒意冲昏了头脑的风酒酒:“酒儿,你怎么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这么的温柔,唯恐会惊吓到怀里气得发抖的女子,她身上散发出来那强烈杀意他感受到了,她心脏超处起伏不定的跳动他也感觉到了。
他伸手去去揉着她的发丝,低声呢喃着:“酒儿,莫要发怒,本王瞧着会心疼的。”
闻到熟悉的气息,风酒酒终于是冷静下来了,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她身体里有一股很强烈的怨气,刚刚风老夫人的话像是触碰到她的软肋,让她怎么也控制不住想要发怒。
她倚在他的怀里,觉得很累很累:“爹爹曾经说过风府的地契只能是长房嫡出的孩子掌管,风老夫人想要夺走地契,甚至还辱骂我哥哥已经死了。”
她说到哥哥已经死了几个字的时候,心脏的某一处就像是被东西撞击了一下,觉得很痛很痛。
长孙易扫了一眼在座的人,最后把视线落在风老夫人的身上:“就是你们想要风府的地契?”
出乎大家的意料,风老夫人居然不畏惧长孙易的身份和权势,直视他:“没错,就是老身想要风府的地契,风酒酒既然已经嫁出去了,就应该把地契交出来。”
长孙易呵呵冷笑:“本王爱妃想要的东西,你们觉得可以抢得走吗?”
风老夫人被长孙易这句话给呛得说不出话来。
长孙易继续说:“你信不信本王只要一句话,风晋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是从十七爷的嘴里说出来,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
老侯夫人第一次发现,原来传说中那冷酷无情的德懿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风酒酒已经慢慢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在听到他说的话时,忍不住的靠在他怀里偷笑。
她低声说:“爷,威武,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