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霆说完这一句转身而去，只剩下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疑惑的白芯：“哥哥的神色……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像……”

遥远之外，宋凝一个人坐在山头，他坐在哪里，哪里的修士就全部避让，宋凝所在之处，方圆百里之内，除了小可与黑风远远地守着之外，再无任何生灵。

宋凝怅然，他知道这所谓的天道所谓的规则都是某些修为更强的修士，刚才他的确太过冲动，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之后出现的那柔和之力竟然没有攻击他，反倒是将他身体之中受损的灵魂治好了。

“自诩天道的规则之力能够轻易将我束缚，若没有‘焚天’，我便无法挣脱，而那之后出现的柔和之力能够将‘焚天’造成的破坏直接还原，还眨眼之间就治好了我的灵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只是修士就能这么强，那么，真正的天道规则又拥有着怎样的力量？”宋凝像是自言自语，可实则是在对焚天剑说话。

宋凝回想起之前施展‘焚天’的情形，他苦笑，笑容之中略带歉意：“小焚，你说呢？”

焚天剑……一动不动。

“小焚，陪我说说话吧。”宋凝还以为小焚生气了，便轻声道。

然而，焚天剑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宋凝这才灵识查探焚天剑，当他灵识渗入焚天剑之中时，赫然发现小焚的灵体极为虚弱，几乎就是奄奄一息，此时她正在沉睡着，就好像是之前受到了某种巨大的伤害，而如今在养伤一般。

“小、小焚？”宋凝脑海中翁然作响，他眼眶发热，传音道：“黑风，施展那‘焚天’可需要什么代价？”

黑风本是守在远处，听到宋凝唤他，他这才飞到宋凝身旁，听见宋凝的话之后，他略有犹豫，点了点头：“的确是有，而且好像代价很大，主人你现在没事，我也算松了口气。”

“什么代价。”宋凝急促道。

黑风略一犹豫：“主人还是直接问焚天剑吧，我也只是听说了有很大代价，可究竟是什么代价我却不知道。”

咣当。

宋凝手中脱力，焚天剑落在地上，翻动了两下，没再动弹。

黑风不由后退了半步，他怔怔地看着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焚天剑：“她……怎么了？”

“或许是你说的代价吧。”宋凝深深地吸了口气，合上眼，想要把眼泪止住，却发现泪水已经忍不住流下来。

黑风沉默，向后退了几步，他是活了万年的人，自然知道万年之前那叱咤风云横扫战场的三大神器之一焚天剑，一式焚天，施展之后自然是持有者付出代价，可如今焚天剑之中的剑灵小焚却变成这样，这只能说明，是小焚承受了施展‘焚天’的代价，而不是宋凝。

仙宝护主，这种事情黑风不是没听说过，但那都是长久在一起之后产生了主仆之情才会发生的事情，可这焚天剑在宋凝身上才多久？

黑风看着宋凝萧瑟的背影，静静地坐在宋凝附近，之前他就发现宋凝情绪不对，如今焚天剑也出事了，他便更不会上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