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蒜,宁安!”米哈伊尔?布林高举着尖端发亮的魔杖,对准了宁安的心脏,从黑暗中走出来,“今天你说什么也逃不过了,没想到吧,是谁背叛了你?”
宁安平静地把目光向左侧挪了一下,那里站着第四个人,又高又瘦,短短的白头发,瘦削的下巴上长着末梢打卷的山羊胡。
“伊戈尔,你也来了。”宁安毫不意外地打了个招呼。
“小宝贝已经吓坏了吧!哈哈哈哈,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女人用沙哑刺耳的声音大笑起来。
“钻心剜骨!”贝拉特里克斯猛然用魔杖一指,一道红光命中了宁安,强烈的剧痛将他淹没,宁安跪倒在地上,死死抓/zhu魔杖,指关节用力的发青。
“啊!你在做什么——”米哈伊尔惊慌地叫了一声。
“收点利息——反正都要杀死他”贝拉特里克斯面颊深陷,显得既憔悴又瘦骨嶙峋,脸上洋溢着兴奋、狂热和仇恨的神色,“杀死小克劳奇带来的耻辱,我怎么会忘呢?小校长?嗯?亲爱的?”
“嘿……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之前的事情……让你这么生气,贝拉……”宁安蜷缩在地面上,脸上挂着微笑,嘲讽地说道:“如果伏地魔因此而责怪你……那么我感到非常抱歉……”
“你怎么敢!!”贝拉特里克斯胸口剧烈地起伏,她厉声尖叫:“你怎么敢直呼他的名字!?从你卑贱的口中说出他的名字?用你这杂种的舌头玷污他!”
“你大概不知道,你的主人本身也是个杂种。他妈妈是个巫师,但他爸爸——”
“我们还是……”卡卡洛夫有些紧张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要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
“你闭嘴,伊戈尔。”莱斯特兰奇直起腰,低声吼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她浑身不停地哆嗦着,大口喘着气,双眼死死看着宁安,仿佛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抽筋挖骨。
“我们不能就这么便宜地杀死他——”女巫摇着头,像是在对其他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要好好地折磨他,像食死徒往常做的那样,赐予他缓慢的、痛苦的死亡,这样世人才知道,那位伟大的大人回来了,我们要留下黑魔标记,这也是你的机会,伊戈尔,相信你已经很久没做这种事了吧,你该不会已经手生了……”
莱斯特兰奇舔/le舔嘴唇。
“我们不该节外生枝,快点杀了他才是正事……”瘦高的巫师格拉索插嘴道。
“是……是的,我也这么觉得……”米哈伊尔?布林的额头渗出了汗水,他似乎有点紧张,“赶紧杀了他,解除掉我这块儿诅咒标记吧……别给自己凭添麻烦……”他指了指手臂上黑色的蛇纹图案,上面被几条锁链状的符印封了起来。
“着什么急!”莱斯特兰奇狞笑着,盯着宁安对另外三人说:“反正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没有其他人跟来,他竟敢,竟敢说出那种话——”
女人夸张地把腰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又大幅度地直起身子,喘着粗气低声吼道:“况且我们有三个人,他只有一个。”
“对于人数上的差异……我还是抱有怀疑的……贝拉小姐。”宁安龇着牙说。
“你不了解他,不要多给他费口舌的机会。”格拉索再次举起魔杖,对准了宁安,这一次似乎没有任何犹豫。
“阿瓦达索命!”绿光闪烁,猛地将四周照亮,所有人似乎都猝不及防,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这该死的——”贝拉特里克斯咒骂着,放下胳膊,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一愣,想象中应该已经死掉,变成一具尸体,冷冰冰躺在地上的宁安,竟然站了起来。
而刚才释放了死咒的格拉索竟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是——”米哈伊尔还没搞清楚状况,贝拉已经尖叫起来:“伊戈尔!你死定了!这回你死定了!”
“阿瓦达索命!”“昏昏倒地!”
一绿一红两道光芒分别从宁安与卡卡洛夫的魔杖喷she而出,绿光击中了米哈伊尔,后者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地上,并且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知觉了。
贝拉特里克斯的反应要快过米哈伊尔许多,她在尖叫的同时已经身子一卷,就地朝着旁边一滚,红光打在离她几英尺的地方,女巫在这时动作敏捷的仿若一只猫,三下两下就窜进了黑暗之中。
她已经完全明白这是怎样一个圈套,卡卡洛夫这个家伙扮演双面间谍,把他们给耍了,宁安一定是早就想除掉米哈伊尔和格拉索,好实现他独掌大权,排除异己的目的。
莱斯特兰奇一阵心寒,这个外表还是小孩子的巫师,心肠比主人麾下的食死徒们还要狠毒,她现在有些后悔,如果不是怀着从前的仇恨,按照格拉索说的,直接用死咒杀了他,就不会横生枝节了。
“主人……”卡卡洛夫轻轻地喘着粗气,“我不能在这么短的间隔连续使用死咒……”他急忙解释自己为何使用了昏迷咒,而不是能夺去贝拉性命的死咒。
宁安抬手阻止了他,此刻周围的黑暗已经散去,密室一样的场景好似褪了色的水墨画,向着两边急速退去,露出了旅馆房间的本来面目。
“看来伏地魔真是教给了他的手下不少绝活儿。”
房间的窗户被打的粉碎,刺骨的寒风拼命倒灌进来,窗帘被呼呼吹动着,但已经不见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踪影。
“飞行是很高级的魔法,没想到她也会。”卡卡洛夫跑到床边向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但不见莱斯特兰奇的踪迹。
“或许已经幻影移形了,你们的反结界力量已经很弱了,这次算她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