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离脑子胀得生疼,一癫一波之中诗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诗离再次醒来自己躺在一个精致却古朴的竹屋之中,这屋子内的一切都是用竹子做的,处处透着一股清幽淡雅的气息。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再一看自己的胳膊被人用竹板架好,干净的纱布包好。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广林,广林。”诗离下床轻声地叫着。只是回应她的只有空空荡荡的回音,这里除此一间竹屋,外面都是漫山遍野的竹林,一阵风吹过,竹林像是会说话一样飒飒作响。又像是一层铜墙铁壁把诗离困在此处。
诗离尝试往前走,但是无论自己走的多远,总是会再一次的绕回到这里。哪怕自己用布条绑在自己身上朝着直线往前走,最后也只会绕回到原处。
“诗离?”一声清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诗离手里攥紧一根削尖的竹竿做防御状。快速的转头瞄准对方的喉咙。刺去,被男人一根手指轻松地弹开。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身后。”诗离看着身后一地的干竹叶,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的。男人一身青衣,若不是那白皙墨黑的头发,真真的与这竹林分不清楚样子。
“我是跟着姑娘的绳子找到你的,这竹林庞大无边,一个人恐怕走散,虽然我从小在此长大,也是用了几十年来熟悉这个地方,姑娘一个人还是不要乱走了。”男人一脸温柔的笑着,诗离看着那男人的笑么着了魔一般把自己的手放在男人伸出的手上,乖乖的任由她牵着自己走了回去。
浑身的血液里突然地一声痛苦的呐喊,诗离猛地一激灵脱离了男子的手掌。察觉到诗离的异样。“姑娘看,前面就是竹屋。”男子并无恼色,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面对着诗离,诗离一时之间对于自己的做法竟有一丝的愧疚。
“是你救了我。”诗离问道,检查了男人带来的药并没有其他东西,诗离安静的喝下去,这药并不似寻常喝的苦涩无比,更多了一丝的酸甜。诗离一饮而尽。
“我见姑娘倒在我家门前,浑身是血,担心姑娘肯定是遭遇了仇家,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带你来此养病。这里风景清幽,安静淡雅,养病疗伤再适合不过。姑娘是否遭遇仇家才落难至此。”男子轻声问道,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细心和关怀。
“嗯。算是吧。”诗离含糊其辞的回答。“对了,只发现了我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人。”诗离想起了广林问道。
“暂时没有,只有姑娘一人裹着一条破败的床单昏迷不醒,姑娘若是还有亲人我就帮你找找吧。姑娘说一下那个人的面貌。”说话间,男子已经拿出了笔墨纸砚。
“不用了,他可能回家了。”诗离说的有一些的落寞。竹林中又起了一场风。广林说他回家了,可能是不方便带着诗离,更何况广林也是牢狱之中的人,若是自己大张旗鼓的找他,岂不是把他至于危险的境地。
“姑娘放心在此养伤便是,这里是我的私人竹林,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男子温和的让人不会觉得他有任何的杀伤力。无条件的相信他,他的声音本身就带有某种蛊惑的力量。
“好,我乏了,想先睡下了。”诗离打了个哈气,自己不知睡了多久,才刚刚醒了这么一会儿就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听到男子的告诫声。明日午时他会来带诗离出去游玩。之后诗离便没有了任何的知觉,睡得没有一丝的意识,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
耀阳王爷追到城门外,找到了诗离身上的一只鞋子,上面还占有血迹,淡淡的清香让耀阳王爷头脑有暂时的停顿。
耀阳王爷仔细的查找着树木折断的方向和花草倒地的方向,找了过去,一直到一个悬崖边上。就再没有了痕迹。对面是迷雾蔓延的山林,看不清楚状况,难道那人有翅膀能飞过去不成。悬崖往下望去是陡峭的没有一处落脚地的山崖。
耀阳王爷踢下了一块石头,所碰到的地方全部都脱落,这样山崖是绝对不可能攀爬下去的。耀阳王爷又仔细的勘察一番,最后简单的在地上做了一个记号就离开了。
耀阳王爷走后,原本被踢落的石子又回到原地,原本被石子打落的石块又长了出来,就连耀阳王爷做的记号也随着消化了一半消失在原地,任何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第二日便是审讯的时候。是夜,沐阳王爷来到耀阳王爷的门前,黑漆漆一片,被未晔挡住去路。“耀阳王爷说不准任何人打扰。王爷还是请回吧。”
沐阳王爷看了一眼屋内,没有任何的气息。转身就要走。屋内突然亮起亮光。出现了耀阳王爷的额气息,“既然是皇兄,就进来吧。”耀阳王爷的声音。
“是。”未晔朝着屋内一抱拳,上前打开耀阳王爷的门。耀阳王爷正坐在桌前一桌的酒菜冒着香气。
沐阳王爷落座在耀阳王爷对面。看着这桌上还温热的酒菜。“耀阳刚刚是一直在屋内。”
耀阳王爷喝了一口美酒,嘴里细细品味。良久才咽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沐阳王爷“这越洛国的花楼的姑娘可是城中一绝,皇兄难道就耐得住寂寞。”
耀阳身上浓重的脂粉味迎面扑来,沐阳王爷不再多问,喝了一口清茶。“明日的宰相的案子,你打算如何审问。”
“如何审,按照我越洛国的律法审问。”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沐阳王爷看着不可一世的耀阳王爷。“当日解读之时,文良韬和宰相根本就不在场,杀死黑熊一事根本就没有人证,父皇如此草率单凭一个黑熊的尸体就把宰相一家打入死牢,这么明显的漏洞,怎么查。”
“皇兄既然分析的如此仔细,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臣弟洗耳恭听。”沐阳王爷所想,耀阳王爷早就有考虑,所以才接下这个案子,没曾想沐阳王爷中间插了一脚,不可不防啊。
“此事很明显是要栽赃陷害,我们就只有把那个栽赃陷害之人查出才能保得住宰相一家。”沐阳王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保住的不只是宰相一家,还有宰相府的那一个女人,那个身上满是秘密的女人。
“看来,皇兄是胸有成竹,如此,事情也不是那么的棘手,到事发地点定是会有些许的而蛛丝马迹。”耀阳王爷表面上赞成沐阳王爷的看法,实际上两人各怀鬼胎,不过,这次两兄弟的目标难得的一致。
第二日,牢狱已经修缮妥当,至少看起来是这样,这个牢狱经过广林的不时地打闹。每隔几个月就会修缮一次,虽是死牢,倒也算是比其它牢狱更加的新。
两位王爷的到来,也把宰相的饭菜丰盛了一下,吃饱了饭,换洗了稍微干净的衣服。一家人看似也精神一些。
“王爷,我是冤枉的呀,我对皇上对整个越洛国赤胆忠心一片,绝对不会违反国法,冲撞了先皇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守规守距的。”宰相没几天脸已经凹下去一片,整个人看起来如一具稍微丰满的骷髅一般骇人。
“皇上对此有些疑问,也是觉得此事不符合宰相的一贯行事作风,所以派我二人来亲自查看,足以看到皇帝对此事的重视,那么,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耀阳王爷扫视了一下前面跪着的众人。一个个都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都乖顺起来。这可是一个收服拉拢的好机会啊。
“是是,罪臣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宰相趴在地上诚惶诚恐。
“那日,你们用的药引可是熊胆。”耀阳王爷身边的人一一记下当时的谈话。
“回王爷。”宰相回答。
“我让文良韬回答。”耀阳王爷打断说。
“这,这,王爷,应该。”声音请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应该,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都不记得吗。到底是还是不是。”耀阳王爷威严的问道。语气中无形的给人压力。
“不是,不是。”文良韬赶快答道。
“那你用的是什么。。”耀阳王爷接着问道。
“是,是。。。。。”文良韬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对于药理他一窍不通,药材更是不认识几个。
“快说,你难道是想要欺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