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们主子一直不愿意与你们同流,既然如此看不起这些下人,那么,依靠这些下等的人才能确保安全的你们又有什么可高贵的。”练女冷笑着说出。顿时在场的所有的人浑身都一颤。
这句话,是何等的熟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仔仔细细的听说过。
“你。是谁给你说的、”沐阳王爷好像是极大地隐忍,无尽的恨意和爱意交织在一起,混乱交杂的情绪几乎要控制不住、
“我的主子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最崇拜的人,轮高贵,谁也比不上她。”练女一直坚强的脸上直到说到了诗离,才出现了一丝的温柔,眼角挂着泪珠。
那么傻的主子,竟然就这么没了,当日,自己应该跟着去的,应该一起跳下去的,应该是这样的。
“既然你们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练女嘴角一丝凄美的决绝的笑意。举起了手中的剑,把剑上的血迹擦干。
“这别人的血,是最肮脏的东西,切不可与自己的血沾染。这也是我的主子教给我的。”练女脸上带着好像是要见到到自己的主子的幸福的笑容。
“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悦耳的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入了练女的耳朵。
“主子,你在哪里。”练女突然看向四周,那声音分明就是在附近。就像是在她的耳边。
“哈哈哈,我要吃那个,那个,哈哈哈哈,我好吃吗。哈哈哈哈哈。”诗离没有心智一般的纯白的灵魂的声音。
“主子,主子。”练女绝望的大叫。却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自己主子的声音,不能确定方位。
“王爷,她是疯了吧,还是先把她关起来吧。别又伤了人。”宁一担忧的说。
沐阳王爷看这练女的眼神分明是带着想念和懊悔,要是想让他杀了练女肯定是不可能的。
“把她关起来,日后审问。”沐阳王爷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转身就走了,不知为何,挺拔的背影看着有一丝的踉跄。卫炎跟了上去。练女姑娘,这一次性命不会有危险了。
心中徒然升起对练女姑娘的敬佩,为了自己的主子敢于与天下人为敌,这份坦荡和气魄,就连为男子的卫炎都自愧不如。
“人的灵魂会不会付到另外的一个人的身上,若是可以,为什么不直接告白,若是不是,两个人为什么说话行事都这么相似。”沐阳王爷站在江边。江水里的大大的波浪起伏之间像是一面面的镜子。闪了人的眼睛。
“王爷,这光线对眼睛有伤害,还是去别处吧。”卫炎提醒道,虽然知道沐阳王爷这个时候也不听劝。
“明知道有伤害的事情还要坚持去做,也算是一种勇气了。不是吗。一个女人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坚持自己的观点。一个人的力量这么单薄,撑得多累。”眼前浮现出诗离的笑脸与她的重叠在一起。
“啊。”沐阳王爷踉跄着没有站稳。后退一步。
“王爷,”卫炎眼疾手快扶住了沐阳王爷。“小心。”
那两个人的眼睛竟然是那么的相似,她们两个的脸竟然能够重叠在一起。若不是诗离,沐阳王爷一定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她,这么多年,已经忘记了她,沐阳王爷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一直都是。
“夫君。”身后是一声温柔的呼唤。把沐阳王爷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当年那个女人害的夫君身败名裂。可是整个越洛国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是整个越洛城的耻辱,夫君难道忘了么。”从前宁一从来都不会如此的称呼沐阳王爷,今日叫起来却是一点都不陌生。
“没有从前,只有以后。”沐阳王爷淡淡的回了一句,宁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夫君还是没能忘记她。”宁一有些失望的说。低着头。
“王妃,沐阳王爷此时正是心烦意乱之时,最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王妃还是不要打搅了。”王妃也算是一代佳人,死缠烂打的样子真是可笑。
“难道你也想学练女的行事作风,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主子。别忘了她是什么下场。”宁一身边的丫鬟立马回击道,伶牙俐齿的让卫炎一下子就想到了练女一个不高兴就是刀剑伺候,比起这样子吃了屎一样的恶心,他更愿意变成残疾。
宁一对于丫鬟的作为并没有制止,而且,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卫炎闭嘴。拳头攥得紧紧地。一声不吭。
“夫君。”耳根子清净了,沐阳王爷进一步上前抓住沐阳王爷的胳膊。
沐阳王爷一纵身跳上了湖里面的一个小舟。卫炎紧跟着跳上,掌起船桨,小船儿在水面上越行越远。
“王爷。”宁一喃喃的看着湖面上的越来越远的背影。收紧了手里的锦帕,一跺脚。“走。”跟着丫鬟离开了湖边。
“主人,主人,你在哪里。”练女满脸都是血水的被挂在木桩之上。
“这个小妞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专门吩咐要好好地照顾她。真是可惜了,长得还挺标致的。”狱卒扔下了沾着血的皮鞭,“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水,酒水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水。”练女低声的说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怎么,想要水啊。”狱卒听到了练女的低低的呼唤声。一脸的横肉奸笑着端着一碗清酒走过来,在练女的身前晃悠。
在如此的浑浊的地方生存,单单的清水已经不能维持下去。所以这里最最清淡的东西,就是清酒了,虽然和水一样的稀薄,但是里面透着酒的辛辣,能一下子用疼痛感告诉你还活着。
“水。”练女低着头,好像是就连抬一下头都觉得是奢侈,即便是如此,练女娇小的身板受尽了酷刑也没有喊叫一声,所以,让狱卒很是觉得没意思,也许一碗水倒是能够激起众人的兴趣。
一个狱卒的动作吸引了更多的狱卒围拢了过来,好像是在看一场百年不遇的好戏。